一段话,女人说得真实又愤然。
逻辑思路完美通畅,找不出一点破绽!
男人却在心里暗想:你丫不仅演技不错,编剧能力也是大大的有!改名儿来爷的公司任职,保你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所以呢?”
于是,他眉毛一挑,试探道,“关于温庭晚的一切,都是夜长辞告诉你的?”
这话是个坑!
只可惜,温庭晚并未察觉……
“是!!”
她不假思索便肯定,急于想把自己和温庭晚三个字撇开。当然了,如果男人承认自己是赫连宸,她或许不会这样。
你懂的,赫连骁恨温庭晚,还扬言要那啥她,一百遍!
尽管也知那是唬人之言,但……
这货喜怒无常、深不可测,她一旦自我暴露,鬼知道他会不会干啥出格的事!
故,在“新娘的盖头”彻底掀开之前,她必须谨慎行事。
正垂着眸,如是腹诽。就见赫连骁脑袋凑了过来,在她眼皮底下,阴阴的问:
“这男人不是早在温庭晚之前,就死了吗?”
“……”女人愣。
这才察觉到自己话里的破绽:长辞去世时,她并未嫁与夜慕寒,只是被求婚。故,长辞没法确切的告诉苏落,夜慕寒的前妻是温庭晚。
但无妨,她反应机敏,转眼就能圆场:
“没错啊!那温家嫡女曾和大夏三英相识为友,长辞将军在我面前提过她,有何不妥?”虽说得理直气壮,目光却也有些许躲闪。
相识,的确没错;但“为友”,谈不上!
延庆寺前一别后,她和夜长辞也只见过一面。便是中秋那晚的宫廷盛宴,观看三英争储。有夜慕寒在场,当晚她和长辞之间,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至于夏景煜,因从前此人是个话唠,那晚倒是被他调侃了几句。
之后被夜慕寒求婚,也只见夏景煜来过府中几回。夜长辞忙于阳平关一役,从始至终都没机会露面。等到她订婚那天,男人的死讯也从边关传来……
故,如果说她和夏景煜是“交情泛泛”的友人;那跟夜长辞之间,便是连“友人”都谈不上。
这番话说得有些心虚。
“……”于是,赫连骁冷冷不语,嘲讽的看着她。
温庭晚被他盯得很不自然,便微微转过身去,在他面前侧身而立。挺了挺胸,力争摆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继续道:
“既是故人挚友,那也是我苏落的故人!将军死后,我能不关注那温家嫡女?”
“所以,你很清楚温庭晚怎么死的?”男人秒接话,嘲讽的语气依旧。
“!!!”
温庭晚心脏着实震动了三下,惨死的那一幕幕,她刻骨铭心,却也着实不想再对谁提起。便愤然拂袖,昂起下颚:
“不清楚,这跟我无关!我只关心,谁陷害了长辞将军!”
说这话时,她依然拿侧身对他。不想看到他唇角,对一个无辜女人惨死的嘲弄。尽管站在他的角度,恨那女人,她多少能理解,但……
犯不着为一己私利,他就对一个在天之灵这般落井下石吧?
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