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寒也自是清楚,女人在暗示她对夏景煜很熟悉,看来今儿个是没法揭穿她了。便倒吸口凉气,看向在场除自己之外,唯一了解岐王真容的那人。
“想必温大人也不会质疑此人是假的,对吧?”
今日之事,来日他必将找机会重提。
故,横竖都要把温松谱拖下水。
“眼睛长你身上,与我何干?!”
老人一眼看穿他打什么算盘,便在没好气怼回后,举着那块纹佩玉,冷笑道,
“老夫只知,这的确是陛下当年赏赐的纹佩玉!只知她说的一点没错,自长辞冤死后,你夜慕寒无时无刻不想扳倒景煜!”
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中夜慕寒的套,也从侧面肯定了女人“岐王”的身份,以及男人的居心不良。
顿将在场夏国人的质疑,全都挡了回去。
温庭晚松口气,放下茶杯,将长袍裙摆一抖,盖住双腿。故意摆出一副男人霸气的坐姿,朝众人高声问:
“还有谁质疑本王身份,今儿个不妨把话都挑明!!”
众夏国人士哪还敢质疑,忙行礼跪拜,以表忠心。
“岐王在上,我等誓死效忠!”
“很好!”温庭晚满意勾唇,飒爽站起身,迫不及待道,“既是如此,尔等速速将此人给我拿下!”
略显心急。
故话落,被某人阻止……
“诶,不急。”
但见赫连骁不慌不忙,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大言不惭道,
“你要拿下夜慕寒,得有个罪名嘛!不能因为你长得帅,就为所欲为嘛!”
心里一个咯噔,温庭晚微惊,没料到他会突然为夜慕寒说话。陈仓不是说,这货跟姓夜的不共戴天吗?
藏住腹诽和心焦,她朝赫连骁冷冷斜睨,慢条斯理道:
“夜慕寒出言辱我,不知所谓的扯什么罗生门。还妄图行刺本王,这难道不是罪?”
“哦,你俩同为王爷,级别一样。出言不逊,骂你几句,就是罪了?”赫连骁讲得头头是道,心里偷笑不停。
“……”温庭晚莫名被吃瘪,顿也感自己刚才心急了点。
不,主要得怨这厮!
他凭什么帮夜慕寒说话?
最可气的是,一边的夜慕寒也秒附和起来,推波助澜、搬弄是非的说着:
“除非他夏景煜,早已在心里把自己当储君,认为高我一级。”
“……”这下她更吃瘪了。
今日冒充景煜,完全是为救老父亲,顺带也解开纹佩玉之谜。若是无端端让景煜被泼脏水,岂不是又害了一人?
夜长辞已故,夏景煜可不能再有闪失。上一世自己就错怪了景煜,这一世定要擦亮眼睛。
可再怎么擦亮,她也感难以看清,眼前的某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