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某人立马蹬鼻子上脸,更加肆无忌惮的用食指挑了挑她下颚,笑嘻嘻道,“夏同学,你长得这么俊,要不要考虑跟我联姻啊?”
“公主太过妖孽,恕本王消受不起!”
温庭晚沉着脸斜视,不假思索怼回。没空陪他闹,说完便转向夜慕寒。
重生后再见,她心无丝毫感概的涟漪,有的只是滔天仇恨。愤恨盯着这男人,她唇角自信勾起:
“夜慕寒,方才你说纹佩玉是岐王的身份象征。敢问,这话还算不算数?”
虽被那双略感熟悉的瞳眸盯得十分不自在,但夜慕寒一向心冷如铁,也算有强大的心理抵抗力……
“哼,冒牌货!”
无视她唇角的自信,夜慕寒凛凛逼近,“听着,我不管你何方神圣,若敢拿假玉滥竽充数,今日势必定你一个欺君之罪!”
气场也算凛然,似是志在必得。让一边的温松谱顿感心慌,正欲上前为女人圆场,被她一个胸有成竹的手势阻止。
却见温庭晚一声冷哼,狡黠勾唇,冲夜慕寒轻挑眉梢:
“敢问,我欺了哪位君王?”
言外之意:夏君主又不在场,即便我拿假玉假扮岐王,也谈不上欺君。
“……”夜慕寒又莫名被噎住。
欺君之罪四个字,刚才也算脱口而出,并未斟酌其次。最关键,在场除高匪之外,唯有他只道这里有个君王。
没曾想,竟被反应敏捷的女人歪打正着。
“对啊,在场又没有皇帝,何来欺君之罪?”
某君王顿时也稍稍有些慌神,怕夜慕寒情急之下揭露他的身份。便立马凑过来,揣着明白装糊涂,笑嘻嘻道,
“慕寒兄,别小题大做嘛!得饶人处且饶人。”
夜慕寒:……
烦闷的瞪他一眼。
能想象这种荒唐又尴尬的场景吗?明明他是在帮赫连骁隐瞒、兜底,却要反遭这货的嘲弄?
也许,这就叫“自讨苦吃”吧!
谁叫他知道,这位荒诞帝君的所有阴谋计划呢?他俩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可我夏景煜,今日却饶不了人!!”
蒙在鼓里的女人却掷地有声,从怀中取出那块双螭纹佩玉,潇洒朝桌面上一丢,
“夜慕寒,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冒牌货。那么请问,这又是何物?!”
这下可着着实实让人跌破眼镜……
赫连骁和夜慕寒几乎是同时凑到桌边,睁大眼睛朝那纹佩玉看去,险些脑袋撞上脑袋。
唯温松谱心慌不敢动,认为那玉不可能是真的,便第一时间高声起哄:
“岐王在此,我等还不速速行礼?!”
夏国众人此刻哪还有分辨思考能力,在温松谱的带头下,只得齐刷刷朝温庭晚下跪。
女人没料到父亲会好心来这一招,忙将正欲下跪的老人扶起:
“恩师请起,景煜万不敢当。”
哪能让父亲给女儿下跪?即便在这个时代,她若成妃成后,接受长辈的跪拜行礼是很常见的。
夜慕寒自是不会跪拜,拿起那块纹佩玉,他眉间皱起,瞧得甚是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