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子这个标准的直男,他们都能当成公主尊来捧去,足可见肉眼之晦暗!”赫连骁洋洋得意的说着,目光看向门外的马车,弯弯眉宇间,抹过一丝不怀好意。
事情进行到这里,他认为已没必要再躲那女人。突然想给今天的好戏连连,来个更戏谑好玩的结局,便悠然道,
“既是如此,慕王又何以断定门外未曾露面的岐王,是个赝品?”
这话看似在怼夜慕寒,实则是激发众人的好奇心,逼温庭晚露面。反正不管多大的篓子,他都能帮她兜住。
此刻他只想弄清,女人跟岐王什么关系,缘何得知温松谱在此地。
顿让门外马车里的女人恼羞四溢,一时半会儿难以猜透他的动机,温庭晚只能更加断定:他对温松谱不怀好意!
那么,该怎么应对?
温庭晚正不断杀死脑细胞,便听见屋内的夜慕寒,更是不怀好意的接话:
“众所周知,景煜兄乃当今陛下亲侄。他加冠那年,陛下亲赠一块透雕双螭纹玉佩,世上独一无二,景煜从不离身。”
这年头要冒充一个人,腰牌、文书,甚至官印,皆可伪造。但君主赏赐的玉佩世上无二,若想伪造,不仅难于上青天,还要背负欺君之罪。
故夜慕寒认为,这是最有效的办法揭穿假岐王。于是他说着,冷笑看向温松谱,
“我说的对吧?温大人!”
却不知马车里的女人闻言后,唇角悠然勾起。轻轻抚摸着手中之物,温庭晚心想:夜慕寒,就怕你不拿玉佩说事!
而屋内的老人却没好气怼回:
“皇家之事,我怎知晓?”温松谱朝夜慕寒鄙夷冷视,一声冷哼后,慢条斯理的嘲讽道,“但闻慕王这语气,似是兴趣不在人,而在玉佩?”
“……”夜慕寒又特么被怼住,眉间烦闷的皱起。
因为那透雕双螭纹玉佩,有段典故,是他夜慕寒“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的东东。
一边的某都督也自是秒听出老人话中有话,便笑嘻嘻接言:
“哦?此话怎讲?”
虽不甚了解夏国这桩宫内秘闻,却也知那“螭”的意义何在。不怀好意的盯着夜慕寒,赫连骁嘴噙坏笑,朝温松谱追问,
“莫非那双螭纹玉佩,别具意义?”
温松谱自是知道这货打什么算盘,虽说有关本国秘史,却也认为没必要对赫连骁回避,便道:
“双螭,乃龙之双子!当年陛下得一盖世青玉,令工匠打造两块双螭纹佩。欲待将来,赠予储君和太子妃,奈何迟迟未能膝下有子……”
说着站起身,看向门口的马车,他手捋胡须,双眸茫然的眯起。
方才马车窗帘掀开的一刹那,他也瞧见了车中之人。虽没认出是女扮男装,却也觉得那侧颜很熟悉。可以肯定,不是夏景煜。
到底是何人在冒充岐王,要带他走?
温松谱不解,故也期待那人能露露面,但绝不会像夜慕寒那样强人所难。便在回过神后,转身看向赫连骁,继续回忆,
“直至那年,民间传闻你北燕欲挥师南下,致使我大夏龙颜不悦。又恰逢中秋赏月,宫廷盛宴上为博君一笑,群雄纷纷献技。刀枪剑术、盘马弯弓、排兵布阵,无所不展。更有文臣的诗词歌赋,煮酒论政。”
老人说着,目光忧伤起来,想起自己亡故的爱女。若非那晚的宫廷盛宴,又岂有小女温庭晚,对夜慕寒的一见钟情?
祸根,终是在那晚就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