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下男扮女装之人却不屑于回答,赫连骁得意的目光在空中拉开一个巨大弧度,慢慢收回,赐以他王之蔑视的嗤之以鼻。
顿激怒了夜慕寒,他双拳暗暗捏紧。
于是,他身后被髙匪揪着的家将,立马理直气壮起来,大声冲众人吼道:
“慕王在此,尔等还不下跪行礼?!”
哆哆嗦嗦的众人已全然失去判断力,正欲弯曲双膝,被赫连骁一个手势阻止。
“不急……”
悠然放下茶杯,他笑嘻嘻抬眼,饶有兴致的看向夜慕寒,肆无忌惮的挖苦道,“哟,阁下就是夏国的慕王啊?怎么穿得如此寒酸,跟一家仆似的?”
“公主不是说了吗?要与民共苦!”夜慕寒冷笑还击。
“既是如此,那犯了法也当与庶民同罪咯?”赫连骁不慌不忙,有条有理。
言外之意,打屁屁!
“……”夜慕寒嘴角的冷笑瞬间凝固。
于是,某公主来了劲,长袖一挥,恶狠狠喊道:
“来啊!给我把他裤子扒了,杖责三十!”
似是非常迫不及待的,要看男人笑话?
气得夜慕寒脸铁青……
“赫连骁,你休要欺人太甚!”
冲楼下一声怒吼,夜慕寒大步流星走了下来。路过温松谱身边时,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怒气冲冲的目光直直盯着赫连骁,
“就算有下毒事件,那也是我夏国的案子,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审讯!”
赫连骁依然气定闲神,再度看向巡检:
“小郑,该你上场了!”
“这,这……”巡检膝盖弯曲,双腿抖得厉害。除了这两个字,嘴里放不出别的屁。
“怂包!怕什么怕?!”赫连骁便狠狠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将之推向前,凛凛道,“证据确凿,他还敢抵赖不成?!”
巡检:……
只感今天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此刻进退两难,怯生生垂眸不敢看任何人。天真的期待着慕王能一口承认,反正此人有赫连宸做后盾,还怕甚?
刚这样想着,就听见夜慕寒走下楼梯后,一改刚才的怒发冲冠,竟悠然道:
“不错,的确证据确凿!”说着走到巡检面前,话锋一转,“不过方才这什么昭月公主也说了,要把背后的主犯揪出来杖责。郑大人,你何以断定主犯就是本王?”
“这,这……”
见巡检这怂包已吓得要尿裤子,赫连骁便大声提示:
“据闻慕王府的家丁在进府时,后背都被烙上了一个慕字,以示对他夜慕寒的忠贞不二。”说着冲巡检俏皮眨眼,以示鼓励,“嫌犯是不是慕王府的人,把衣服扒下来看一看,不就得了?”
以为夜慕寒妄图跟人赃并获的嫌犯撇清关系,可似乎,并非如此……
“不错,我的确是王爷的家仆!”
只见楼上被髙匪擒拿的家将大声接话,继而浩气凛然的转话锋道,
“但,我是冤枉的!”
“怎么讲?”
夜慕寒秒接话,将长袍的裙摆一挥,气场不输半分的坐到赫连骁对面。一双鹰隼般的寒眸,直直盯着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