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好?莫不是足月生、夫家生、顺利生?
她们这时代,产妇最怕的莫过于:孩子不足月,被夫家赶去别处产子,以及……难产!
赫连骁绝对想不到女人在如此联想,见她的一脸不解,便道:
“状元!这总懂了吧?”
“……”温庭晚不语,眼底再度泛起愠怒。
“哦不对,”某男也似是察觉到自己得意忘形中的疏忽,但见他垂眸嘀咕着,“状元是唐朝才有的,这个时代没有科举,好像只有世官制和察举制……”
“不知所云!”
温庭晚终忍无可忍,便恼怒打断,拂袖将他推开,冷冷斜睨道,
“赫连骁,你也崩打岔了,咱把话摊开说明。你的罗生门是个细作组织,对不对?”
这话是个坑,跟今早审问绿翘时下的套,大同小异。看似在问罗生门细作组织的身份,实则默认,罗生门是他的。
男人自是心知肚明,便故意含糊其辞,悠然笑道:
“你认为是,那就是咯!”
“你果真是罗生门首领?!”温庭晚顿露原型,一把揪起他衣领。
两次被这女人嚣张的“以下犯上”,赫连骁心里难免恼火,便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缓缓起身逼近,寒眸凛凛道:
“细作,首领,这是你的定义!按照对你自己有利的方式,强加给我的定义!真实的罗生门,谁又能看透?!”
温庭晚怔住,并非惧他的气场,而是……
男人又特么把话绕晕了!
要命的是,她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罗生门起源于大秦之初的墨者,本是一群伟大的人。那么现在,他们活在地下、属于黑夜,立场怎样,谁能看透?
不能听信苏孟德的一面之词。
“我还说我是学霸、状元,你能承认吗?”赫连骁乘胜追击。
温庭晚:……
莫名其妙被喷一鼻子灰。
见她又中招,男人得意勾唇,话锋一转,洋洋反击道:
“但让我更好奇的是,你为毛会对罗生门这么感兴趣?莫非,你有个相好的在罗生门?”
突如其来,温庭晚难免心里一个咯噔,没法不联想起前世的细作和今生的他。一定意义上,两人都不是她的相好,却都莫名其妙跟她扯上关系……
思维紧绷,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很想就此顺着男人的话,去打听那个半脸面具的细作。因为此人太重要,他很可能知道“慕王府浸猪笼”一案的所有谜底。
可同时,她又没法不防着赫连骁!
这男人惯会给人挖坑设套,如若就此承认跟细作“相好”,岂不是中了他的奸计?
想到这里,温庭晚做出决定——-来日方长、不急不躁,便挑眉冷笑道:
“不是我有相好的,而是李紫琳!”
虽是还击之言,语气却也有点酸。看来心里对他和李紫琳的不清不白,略有芥蒂。
“哟,李紫琳勾搭了罗生门?”男人又嬉皮笑脸的装傻起来,憋着嘴感叹道,“那她死定了!”
似是又有所暗指?
温庭晚瞳眸一亮,满腹狐疑:“何解?”
“不是说了吗?”男人笑笑看向她,又将话题绕回,“罗生门乃人间地狱之界门,李紫琳没事敢碰罗生门,你说她会不会嗝屁!”
温庭晚:……
瞳眸里的期待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