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晚却无丝毫惧色,莞尔一笑道:“可能还要劳烦皇姐稍等片刻,妹妹尚有件家事未办!”
“哦?”长公主不依不挠,“敢问是何事?”
“想必皇姐也知,我母妃仍在太平山清心庵念佛颂经。这即将远嫁,妹妹想在出发前和父王一道接她回府,皇姐不会阻拦吧?”
“有此孝心,该当成全!”长公主寒眉一挑,“不如,就让我李家军一路护送,如何?”
这般的步步紧逼,让温庭晚心生嗤笑,便倏然沉下脸,阴阴接话:
“皇姐在藐视我父王手下无人么?!”
长公主:……
瞬间脸色一白。
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厢的苏孟德已心照不宣。
“陈仓,执我军令!”将怀中兵符朝身边的将军手中一丢,苏孟德寒眸凛凛看向长公主,霸气道,“苏家军即刻集合,沿途恭迎王妃回府!!”
“陈仓领命!”
主仆俩一个威风凛凛,一个视死如归,顿将长公主一行人怔在原地。最关键,温庭晚授予他们调兵的理由——接王妃回府,让人无从反对。
颦眉紧皱,长公主深深被噎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陈仓浩气凛然的撤离王府。
就这样,在温庭晚的“见招拆招、搅波划澜”下,长公主莫名失了契机。而今晚带兵来苏王府,也只是给昭月充当了一次炮灰……
反应过来后,她自是心有不甘,便以“君子一言、覆水难收”做借口,坚持要领着李家军为父女二人护行。实则想破釜沉舟,让李家军在途中和苏家军来一场厮杀。
此刻的温庭晚和苏孟德,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均一口答应。
——
王府门口,长公主先发制人,不安好心的邀温庭晚同坐一车。苏孟德本想拒绝,温庭晚却笑笑同意,让二人均心里犯起嘀咕……
尤其是长公主!
直至一行人浩浩****朝太平山清心庵进发,马车中,她才把话说开,朝温庭晚斜睨。
“你不怕本宫在途中,杀了你?”
温庭晚淡淡一笑:“呵呵,你没那么蠢。”
“……”压制住怒气,长公主轻挑眉梢,“何解?”
温庭晚掩唇轻笑,朝她身边挪了挪,继而俏皮的手托腮,冲她眨眼卖萌:
“因为,我是你的人啊!”
长公主:……
一想到这女人刚才在王府的“借势扬威”,主动帮李家“安抚”苏氏党羽的谋反之心,她就感一种吃了苍蝇般的苦不堪言。
“现在杀我,不就向全天下证明你才是毒糕事件的主谋吗?那么栽赃给苏秦卿,还有何意义?”温庭晚说得云淡风轻,笑意嫣然。
“……”长公主愠色四起,却又无言以驳。
温庭晚悠闲撩开马车窗帘,朝外看了看后,唇角满意的勾起。继而笑靥如花的看向长公主,乘胜追击道:
“一旦激怒了苏孟德,你觉得你的李家军能扛住陈仓的兵么?”
外面的兵力布局已很清晰,苏家军的大队人马从西面八方涌来,李家军已是瓮中之鳖。
可似乎,长公主不惧!
“那要么试试?!”只见她无丝毫惊慌,嗜血般的瞳孔里只有不甘和凶狠,“哼,本宫也想看看,苏孟德会不会力保你这挑拨离间之徒!”
温庭晚顿心中有了数,这女人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便眉毛一挑,慢条斯理的怼道:“何来挑拨?昭月不都是按皇姐意愿,行事的吗?”
长公主:……
又特么被噎住。
“听着,栽赃苏秦卿的,是你!”
温庭晚凛凛的说着,唇角阴险勾起,映出一朵美艳绝伦的笑花,犹如暗夜里的嗜血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