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估计是王府的郡主身份,不如李家江山的公主名号,光鲜亮丽吧!”
这话让苏秦卿眼睛一亮,立马附和起来。
“对对对,我看这乡巴佬已投靠李家,远嫁大燕后,必定为李家卖命!”说着,娇滴滴拉起苏孟德的袖管,“父王,您这是弄巧成拙、为他人做嫁衣呐!”
“……”苏孟德没接话,眉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秦氏母女的话就像晴天里一阵阴风刮过,让满堂欢喜的气氛,瞬间凝固。
突然……
“说得好!”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打破沉寂。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抹靓丽的倩影迈了进来。温庭晚光彩现身,让诸幕僚们无不看呆,啧啧惊叹声响起。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昭月公主容姿,堪称天女下凡。估摸那貂蝉西施在世,也得甘拜下风!
就连秦氏母女也看得怔住,尤其是苏秦卿,她暗想:此刻的苏落,怎跟她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说起来,她只见过苏落两次。第一次是跟踪白氏,在小山村找到村姑苏落;第二次便是苏落欲被认回王府的头一晚,她带人去行凶……
兀自沉浸在疑惑中,苏秦卿尚未理清头绪,就见温庭晚娉立大堂,微微敛眸,轻蔑看向围在苏孟德身边的她和母亲,大义凛然道:
“我苏落堂堂木兰子民,得皇恩浩**。远嫁他国,不为李家江山,难不成为你们这对狗母女?!”
话落,满堂惊叹声瞬间止住。众臣均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公主驾到,却无人起身行礼。即便是装模作样、走走过场,也没人愿意带这个头。
苏秦卿嘴角露出满意的冷笑,便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温庭晚。
“呵,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乞丐穿上御用工匠绣制的宫服,也确有那么几分麻雀飞枝头变凤凰的味道。”
温庭晚唇角一勾,轻蔑冷笑,继而下颚一昂:
“妹妹若是眼馋,本宫送你便是!”
这和亲公主,我苏落不稀罕;但你苏秦卿,也要有那个本事接手!是谁因浪**成性、名声狼藉,才被大燕使者从选妃名单中划去的?若非你无能,又岂会让我捡了便宜?
“你?!”苏秦卿秒被怼死,厚厚的脂粉也盖不住她瞬间的脸色铁青。
“麻烦让让!”
温庭晚抬手,将她从面前拨开。闲庭信步走到苏孟德面前,镇定和他对视几秒后,方才微微欠身,拿出谦恭之态。
“落儿见过父王。”
“还知道我是你父王?!”苏孟德愤然起身,冲她怒目相对。
“血脉相承,莫能忘根!”温庭晚泰然自若,眸光认真的看着他,“今日父王差人送来桂花糕,想必也是告诉落儿这个道理。将来无论身处何方、贵为何人,也不要忘记自己姓苏,对吗?”
“哼,你明白就好!”苏孟德虽拂袖转身,走到一边背对众人,心中怒气却也消减了些许。
而温庭晚正是被绿翘的话点醒后,才知苏孟德仍心无诚,在提防她变节,这才选择匆匆回府。
此刻,她不卑不亢走到苏孟德身侧,气定闲神,一字一顿道:
“那么落儿想问,缘何父王送我一盒毒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