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事情还在调查,只是今早难民营中死了人,任大夫说是时疫,一旦传开,整个京城将会沦为一片炼狱,染病的人如今已经被单独隔离。”
魏远知她心善,出了这样的事,她定然然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前去相助,但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命去赌。
“我知道,我不会贸然行动,你今日下朝如此早,可是陛下那边有什么事?”
“父皇命我协查监管此事,我可能有段时间不在府中,你自己也要注意。”
如今,大皇势微,魏远在皇帝面前很得脸,这件事若是办的好,必然是功劳一件,若是办不好,便可能落人口实。
“那全权负责此事的官员是谁?”
“是大皇子一党,吏部尚书徐立,此人也是个唯利是图之人,这次的事本不该由我来,但是他们却想陛下极力引荐我,我推脱不掉,只能先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魏远烦躁的揉捏了下眉心,叹出一口气。
“既然感染时疫,那就不该大规模聚集,我今早还看到那粥棚并没有拆散,排队领粥的人,站着站着就晕倒过去,而那些官兵也没有在意,只是把人拖了出去,也不知道徐大人到底藏了怎样的心思,若是此事闹大不仅是乌纱帽不保,他的项上人头也可能稳不住了。”
按理说,京城之中倒也有过这类先例,他就记得有一次南边发了洪水,淹没了大片田地,当时死伤的人不少,又因为洪水还未褪去,那些尸体连日的泡在水中,也来不及掩埋,就因如此,一场瘟疫就此传开。
而那时人们并未重视,所有的难民聚在一起,也正因如此死了不少人,后来等大家反应过来,一些难民开始往外逃,在逃走的时候本没有任何病症,可是,大部分却死在了路上。
因此,京城倒也封闭过一段时间。
而那时,负责此事的并非是徐立,而是一位老将军,只可惜他已作古。
“看来为了拉我下水,他们也破费心思,兵行险招却能有更大的收获。”
魏远看透了这一点,倒也并不惧怕,只是担心那些无辜之人。
“任大夫在何处?”
“和朝廷派来的御医在一起,不过,他已经来我跟前抱怨了好几次,说那些个老家伙都是庸医,不仅不敢亲自下场望闻问切,连对症下药都做不到,下午我才去敲打了他们一番,但成效并不大。”
如今的京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甚至有不少人想借此大发一笔横财。
“说来也怪,这救病的药如今高价也就罢了,竟然还买不到,似乎有人从一开始就进行了囤积。”
那些个老药贩子,一个个精明狡诈的很,什么宁愿架上药蒙尘,但愿世间无疾苦,他们巴不得这场瘟疫来的更凶猛一些,但怪也就怪在,即便他们囤积了药也并不售卖。
原本还可以控制,可现在根本就无药可卖,他也是颇为着急。
“你需要多少?尽管从铺子里拿,另外我之前倒是囤了一批药,本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却派上用场了,你先拿去应急。”
她忽然理解了,之前为何系统要让自己囤积那些清热解毒的药材。
不过,阿武又是如何得知?
柳灵儿给魏远配了点驱邪救病的香包,让他时刻戴在身上,他这几日常出没于病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府中,她也开始实施熏艾和大清扫。
不仅如此,她还会亲自熬制药汤,让人每日一喝。
这些虽不是对症下药,但是也可以起到强身健体,驱邪救病的功效。
柳灵儿正在配药,如霜跑了进来,“阿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