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深不见底,冰冷刺骨的护城河,司徒景明打了个激灵。
“算了吧算了吧,我不擅长凫水,我要下去了,万一再把自己给淹死怎么办,我们司徒家可就我这么一根独苗苗了,我得惜命。”
魏远冷嗤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司徒景明却是不敢再嘴贱了,他知道魏远的性子,要真是把这位爷给惹急了,他一定会被扔进护城河里的,那样可就惨了。
“不说其他的了,我很纳闷,你昨天为什么非要自己下水,多等一下让其他人下去不行吗?”司徒景明问道。
魏远:“那是右谏议家唯一的孩子。”
司徒景明坐直了身体:“怎么?你是想把他也给拉拢过来?”
魏远点点头:“右谏议和其他人不同,为人很是刚正不阿,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从不参与派系之争,只效忠于正统。”
司徒景明往后一瘫:“你也说了,他不参与其他的,而现在上面那位,可不就是正统吗。”
“那可不一定。”魏远意有所指的回道。
司徒景明一惊,立马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我天,难不成你还瞒了我大事?”
不会吧,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吧!
魏远淡淡一笑:“时机未到,等到了合适的时间,我自会告诉你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右谏议这一派的人给拉拢过来,届时会给我们省下不少麻烦。”
只有司徒景明看出了魏远表面笑容之下的无尽冷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可别在对着我这么笑了,忒渗人,有话你就直说呗,要不然你去吓唬别人也行啊,别天天只可着我一个人欺负。”
魏远无语的看了眼司徒景明,说话的欲望淡下去了不少。
真不知道年幼时的他是什么眼光,竟然能把这样的人当做朋友,实在是一言难尽。
魏远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了司徒景明,气的他指着魏远控诉。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看不起谁呢?你把你的眼神给我收回去,快点,我命令你!”
回答司徒景明的,是魏远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直气的司徒景明心肝疼。
站在原地打拳发泄了一会儿,司徒景明怒气冲冲的找人告状去了。
一进书房,司徒景明就开始抱怨:“祖父,你快缓缓魏远吧,他太嚣张了,都快蹦到我头上去了。”
司徒瀚充耳不闻,只看着自己手中的兵书,像是能从里面看出朵花来似的。
司徒景明见状更起了,双手拄在桌案上:“祖父,我可是您亲孙子啊,我被别人欺负成这样,难道您就真不管了吗?”
司徒瀚终于开口了:“我的命是魏小子救回来的。”
一句话,把司徒景明告状的嘴给噎了个半死。
“可,可是……”
“当初送往边关的粮食也是魏小子牵的线,救了几十万大军的性命,更救了你我。”司徒瀚再次准确无误的往司徒景明身上插了一把刀。
这下司徒景明像颗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彻底蔫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