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的话,范建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更加黑了,看着徐富贵的目光变得越发不善。
徐富贵不急不徐的看了挑事的几人一眼,把几人的模样都记在了心里,而后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我怎敢不把郡守大人放在眼里呢,你们这可是冤枉我了,谁不知道我们徐家住在城东头,距离郡守府最远了,我在听到郡守打人的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说完又装模作样的给范建行了一礼:“还望郡守大人明鉴啊,草民对大人绝无半点不敬之心,草民来事,内人还特意嘱咐草民给大人带上一份厚礼呢。”
范建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后对徐富贵越发的看不上了,不就是娶了一位贵女吗,还天天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虞家多厉害呢,结果还不是靠女人发的家。
不过想起那位徐夫人,范建还是按捺下了心中的不耐,他可以不给徐夫人的面子,但却不能不给长公主的面子。
长公主虽说没有实权,但在朝堂之上,却有不少维护她的人,加上皇上也只有长公主一位亲姐姐,避免长公主给他找麻烦,他这次还是放过徐富贵吧。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先坐下吧,本官有要事相商,不要多耽搁时间了。”范建说完,坐回了主位上。
徐富贵应了一声,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想来这个破郡守府。
果然不出徐富贵所料,范建没说几句话,便直接提起了粮食的事情,询问将军府的粮食到底是谁给出去的。
什么都问不出来。
但偏偏有挑事的,把矛头放到了徐富贵的身上。
“哎?听闻徐东家在清风县有产业,按理说,徐东家知道的情况应该更多一点才对,徐东家,不介意给大家分享一下吧。”
徐富贵暗骂一声,但面上丝毫不显,满是诧异:“知道什么?赵东家可不要瞎说,我虽在清风县有产业,但也只是有一家药铺罢了,这段时间更是因为清风县太乱的缘故关了门,那边的消息,我如何知道。”
徐富贵说完一抬头,就看到范建正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神色顿时变得委屈起来。
“郡守大人,您该不会也相信了赵东家的片面之词吧?要说在清风县的资产,还是赵东家最多才是,那满街的粮铺,一眼望去,大部分都是赵家的,此时还有人镇守着呢,论灵敏,谁都比不过赵东家才是。”
呵,还想把他拉下水,下辈子吧,现在就让你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赵东家一下急了,连忙否认:“你可别污蔑我,我这些日子,可是都在听郡守大人的命令行事,那些铺子如今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粮食实际上已经被我运到了其他地方。“
“大人,草民对您的真心天地可鉴啊!您千万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赵东家一脸激动的跪倒在地上,那夸张的模样,看的徐富贵心里直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