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看那女孩,她一面打嗝儿一面小心翼翼将最后一勺子已吞咽了下去,眼睁睁看着她吃了这许多,诸锦颜急忙拍打女孩的后背。
“快吐出来,这可不是艾草,这是乌头。”
在植物之中,有人不小心会将乌头当做艾草采摘回去,艾草是可以用来吃的,但乌头就不同,乌头不但是毒物,且还是毒物中首屈一指天字号的。
此刻那女孩昏了过去,顿时口吐白沫。
“怎么办,怎么办啊?”诸锦颜忽的着急起来,但同时她顺理成章开始操作,一切似乎鬼使神差有什么冥冥中的力量在支配自己一般,诸锦颜将女孩放在卧榻上,火速寻找了绣花针封闭住了女孩的奇经八脉以便于毒液的蔓延。
接着她出门去了。
结果却撞到了夫人身上。
“夫人,糟糕了,小妹做艾草青团呢却不小心将乌头当做了艾草,此刻昏厥了过去,我们需要找解毒草。”
“什么刻意解毒啊?”
“红娘虫,夫人不要犹豫,快跟我走,不但要红娘虫还要茵陈和甘草片等等,我开一个药方你可到附近去找。”
此刻夫人已方寸大乱,看诸锦颜开了药方子,她拔足狂奔去寻了。;
诸锦颜在一棵香椿树下找到了一大堆的红娘虫,回去后立即烘烤炮制,经过紧锣密鼓的张罗,那一切终于弄好了,但此刻夫人却带来了一个半吊子水的不速之客。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跟随师父学草药已多年,但即便是对一般的解药等她也不是很清楚,此刻被夫人找来实际上也不过赶鸭子上架罢了。
他看了小妹的情况,一口气就将诸锦颜推理出的东西给推翻了,“这不是什么中毒啊,看来是中暑。”
“你真是庸医。”诸锦颜在这方面实在是太权威了,实际上她的医术精湛到完全不需要询问她吃了什么就可断定她究竟摄到了什么毒素。
至于那庸医可就完全不同了。
这庸医完全臆断,倘若将病人交给他,必死无疑。
“这究竟是什么毒啊,姑娘,为何你们一个说是中暑了一个说是中毒了呢?”
两人依旧僵持不下,说中毒了的依旧是诸锦颜,而那医官额,固执己见说是中暑了。
“这哪里是中暑的迹象,你看她的皮肤颜色,”诸锦颜气急败坏,她指了指女孩的脸蛋,“你看,血管内的雪特是蓝紫色的,这就是中毒的迹象。”
“真的是中暑了,你不要胡言乱语。”
诸锦颜气坏了,将那医官推了一把,“你不学无术,这点儿问题都断不出,人命关天我要相信你,早晚将我这可怜小妹给耽误了,我自己来,你起开。”
诸锦颜将这医官赶走了。
这医官气鼓鼓的。
那夫人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尽管她从未见到过诸锦颜在医学方面有什么天分和表现,但此刻诸锦颜的神色和态度已完美的证明了什么,夫人看着自己那奄奄一息的孩子,愁容满面。但
诸锦颜拔掉银针,接着将煎好的药送了过去,女孩勉强服用,看女孩吃了药,诸锦颜才踏实了不少,下午女孩就苏醒了过来,她将自己采艾草的经过说了,夫人一看顿时明白这艾草的确不是艾草而是乌头,她还告诫自己,让大家引以为鉴。
从那以后,诸锦颜的名头逐渐散播了出去,她这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接着,左邻右舍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事都过来找诸锦颜,诸锦颜的确很厉害,她处理疑难杂症的手段和附近那些医官完全不同,而经医官治疗还反反复复的病在诸锦颜这里却可轻而易举就处理个一干二净。
这日,有个小孩被银环蛇咬了,她娘立即过来寻诸锦颜。
农村人对毒蛇咬伤并没有任何经验,此刻诸锦颜看到站在门口的事一位目光沧桑,眼神疲倦的中年妇女,她怀抱中就是那奄奄一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