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死讯是在苏念卿让人将其送回去后的一个小时,就传来的。
毫无意外,这种祸害阮南山怎么可能会留在身边呢。
而也是同一时间,苏念卿让霍翰锦将萧家三房送到了京北,只有他们不再南平,日后便不会在受到阮家的威胁。
萧家三房已然没什么利用的价值,阮南山并未纠结他们去了何处。
他现在只想将苏念卿和霍翰锦一网打尽。
没了江源这颗棋子,阮南山并没有再需要忌惮的事情。
他想要先下手为强,如今霍翰锦和法国人又扯上了关系,如若在不去处之,日后定会更加的难以除掉。
坐在办公室里抽了一夜的香烟,烟雾缭绕整间办公室,让阮南山才觉得更清醒一些。
早起他去祠堂看了阮玲,阮家祠堂供奉的全都是世世代代阮家的祖辈,小辈中只有阮玲一个,显得尤为的楚楚可怜。
她的墓碑孤零零的摆在那里,阮南山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们想用江源来威胁我,谁知道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萧家老三来对付他们,这还会是姓箫的想出的主意,铃儿你瞧,多少人都希望苏念卿和霍翰锦死,爹爹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阮南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点燃了一炷香插进了阮玲牌位前的香炉里。
“天意如此,我怎么能违背天意,这场仗势在必行,如若在任着他们折腾下去,日后定会酿成大错,如今我都有些后悔了,当初要是早些将他除掉,也许你就不会死了,明明死的应该是他们的。”
阮南山红着眼,就站在阮玲牌位前说了一个上午的话,等到从祠堂出来,他就给自己的心腹下了第一道命令,邀请霍翰锦参加寿宴。
众人不懂这其中之一,只是阮南山的寿宴如火如荼,不少人都收到了邀请、。
在这样的时候,阮南山突然就要大摆寿宴,没人不奇怪的。
霍翰锦和苏念卿收到请柬的时候,也很诧异。
“这是鸿门宴啊!”苏念卿轻笑的道。
霍翰锦不置可否,这种小把戏都不需要带脑子去想,都知道这次寿宴意味着神,么。
“他心里也知道我们不会上当,所以肯定做了两手准备。”
“他要动手了。”
两人互对了一个眼神,心里肯定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阮南山出兵之前,一定会找个借口,他向来都喜欢自欺欺人,也喜欢欺骗百姓,总希望大家觉得他是那个被为难的人。
“我以为会拖上一些时日呢,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等破釜沉舟的气势。”
霍翰锦微微颔首,“不用问,你肯定不肯离开南平吧。”
苏念卿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到了他身边,抬手搂住了他的胳膊。
“都说了,同生共死,所以不用费口舌劝我走,我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你的那些将士的枪法都未必有我准,你去前方上阵杀敌,我留在后方替着你守着,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趁的。”
霍翰锦习惯性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的笑道。
“你呀……”、
两人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梳理了一遍,霍翰锦就去开始布局。
苏念卿则是留在家里,给阮南山回信。
她应下了阮南山的邀请,既然他想要当众发难,她怎么能不给他这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