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叫来了警察署的人，如她所料，最后认定赵明月和胜子是自杀。、

杀人的手法太过娴熟，甚至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从头到尾，苏念卿就只说了一句话，“探长，你觉得一个孩子会自杀吗，不会挣扎的吗？”

小孩子的求生欲永远超出大人的想象，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事情，即使在有人引导的情况下。

探长只是淡淡的看了看躺在炕上的两具尸体，一言不发的走了。

苏念卿也没指望着他们能替着赵明月娘两支持公道。

赵明月和胜子的仇，她自己会报的。

苏念卿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很不幸，总是被仇恨包围着。

苦大仇深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将赵明月和胜子送到了沈家的那处墓园，替着他们办完了后事，苏念卿才回了别馆。

霍翰锦没有回来，他最近很忙，早出晚归。

忙的什么，苏念卿没问。

她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拿着笔画下一季的设计图，。

神色平静，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也不知道画了多久，似乎已经到了深夜，才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

半响，她听见房门被打开，，霍翰锦穿着军装走了进来。

他知道苏念卿回来了，只是以为她会在房间里，却不想在书房找到了她。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眉头紧蹙，他最近好像总喜欢蹙眉。

苏念卿扬了扬手上的设计图，“马上要到冬天了，该换季了。”

不痛不痒的一句回答，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走到霍翰锦面前，抬眸看向他那张俊朗的面容。

“你的人今天有没有去杀人？”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霍翰锦的眉头皱的更紧。

“念卿？”

“回答我！”

苏念卿一字一句的说道，神情带着严肃。

霍翰锦想了想，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有。”

“杀的谁？”苏念卿又问。

霍翰锦就直直的盯着她，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念卿，这是军事，我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

苏念卿听着露出了一抹轻笑，。

她拿出了一张照片，是她从他办公桌里拿出来的。

那是赵明月拉着胜子在街边乞讨的照片。

苏念卿当时看见那张照片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

她以为自己会发狂，她甚至没敢去怀疑这个男人，可是却不想现实给了她一巴掌、

“她是特务。”霍翰锦解释着。

苏念卿便被气笑了，“特务？”

“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赵明月，这孩子叫什么，胜子。”

“她前二十五年全在我们沈家做工，沈家大火她逃了出来，安安稳稳过了十多年的好日子，结果遇到了我，就成了特务，就被杀了？”

“霍翰锦，你到底要当我成傻子到什么时候？”

苏念卿声音提高了几分，双眼带着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