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知道少帅想怎么玩?”
白子逸脸上带笑,周身透着温润的气质,他体贴的替着苏念卿递了一杯果汁,随后轻声问向对面的男人。
霍翰锦淡漠的撇了一眼他的动作,幽深的目光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脸上依旧是万古不变的冰冷。
“玩的大点。”
霍翰锦其实并不喜欢赌博,平日里最多也只是和熟人玩玩牌而已,他没什么太过执迷的东西,位居高位,他不能被人抓住任何的错处,没有偏执,便是无懈可击。
众人将目光落到了两人的身上,全都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好,少帅高兴,都可,您说怎么玩吧。”
白子逸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他朝着桌上的纸牌扫了一眼。
霍翰锦随手拿了一根雪茄,有人替着他点燃,他深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另一只手朝着桌子上敲了敲。
“赌大小,赌注就是新一年的税收收缴的比例如何?”
霍翰锦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赌注未免也太大了。
每年各个商行都需要向政府上缴一笔税费,根据每家商行的经营能力不同上缴的比例也不相同,这笔款项政府收到后留下一部分,其他的都要交给军政府作为军饷。
这是上面下发到各个商户身上的任务,大家都想着能将比例降下一些,好能多赚点钱。
如今他们两人竟然拿着这个做赌注,这不可是简单的赌局了。
“赌不赌?”
霍翰锦将手中的打火机转了几圈,随手便扔在了桌子上,哗啦一声,火机撞到了桌上的杯子,发出一声声响。
现场一片沉寂。
白子逸目光微沉,右手的两根手指来回摩搓着。
苏念卿听着两人的赌注,也皱了皱眉,她自然知道那税收比例意味着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个作为赌注。
“姓白的,你是不是怕了,到底赌不赌,不赌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陆子谦讥讽的挑了挑嘴角,毫不客气的挖苦着。
他们锦哥要收拾人,他自然要卖力的煽风点火。
一个白家,不过就是身后有点小日奔的势力,有什么了不起的,靠着别人就这么嚣张,敢和他锦哥抢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敢动。
陆子谦阴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恨不得一枪崩了他的心都有。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好好的,陆子谦和霍翰锦怎么都开始针对白子逸了。
白子逸听了陆子谦的话也不气恼,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脸上挂着一贯的温文尔雅的笑意。
许久他抬眸看向了对面正中间坐着的男人,淡淡说道,“好,不过如若少帅输了,京北各大码头的无限期通行许可证得批给我一张。”
“姓白的,你可真敢要,那通行许可证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如今京北大部分的码头都在军政府的手中控制着,想要运货必须有霍翰锦亲自批复的通行证,否则你船便是到了岸边也没法上岸。
想要得到这通行证自然不能白拿,孝敬的银子也少不了。
这钱不是小数目,这白子逸是狮子大张口。
“锦哥,你别上这小白脸的当,他那点钱和这通行证根本没法比。”
“小六,别说了,翰锦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