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璟!!”
叶迟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鲜血四溅,落在沈御璟的脸颊,他眼中的寒芒却并未减少半分,反倒是增加了一丝嗜血的快感,就应该这样,就该跟他一样是个残废。
“你松手!”叶迟晚想要把匕首从自己的手上拔出去,但是沈御璟握着匕首的手纹丝不动。
“疼吗?”沈御璟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迟晚,手里拿着的匕首缓缓的割断叶迟晚的手筋。
“叶大夫应该知道这手筋的走向吧,朕这样挑断之后,你还能拿的起银针吗?”从沈御璟嘴里说出的话很残忍,他手上的动作更残忍。
叶迟晚只觉得手腕处传来阵阵剧痛,她疼得额头都冒出了汗水。
但是,沈御璟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他继续慢悠悠的划着,越划眼里的暴虐感就越重,仿佛恨不得一刀一刀凌迟了叶迟晚的身体。
叶迟晚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用右手推搡着,想要挣脱沈御璟的钳制,可是她怎么也撼动不了他半分。
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她向来就是自己一个人扛。
反抗到最后叶迟晚也没有力气了,疼痛逐渐的变成了麻木,叶迟晚眼皮越来越重,几近昏迷。
突然,沈御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叶迟晚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看向叶迟晚那血肉模糊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眼里的光芒更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希望叶大夫记住,下次就不只是挑断手筋这么简单了。”
叶迟晚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她便在了地牢。
“嘶——”
叶迟晚一动,手上就传来刺痛,她低头看去,自己左手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发炎,甚至开始溃烂,叶迟晚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沈御璟没有杀了她?
想到这,叶迟晚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怕不是被虐上瘾了,没死还要感谢沈御璟。
不,她更想杀了他!
叶迟晚第一次在失去记忆之后,对一个人产生杀心。
她看着自己已经残废的左手,眼神中闪烁着狠戾。
“来人!”叶迟晚拍打着地牢的门,叫喊着,\来人呐!有没有人啊?!\
可惜没有人回答她,就连狱卒都没有露面。
叶迟晚心中焦急,这手是要不得了,但是必须得治,不治的话伤口会感染,一感染就会高烧,一高烧现在的医疗条件她岂不是要等死?
“来人!”叶迟晚爬到暗门处继续拍打着,\快来人呐!\
但是依旧没有人来。
哦,想起来了,这地牢建在沈御璟的寝宫nbsp;呵!这是真的要活活的困死她啊!
叶迟晚的意识有些迷糊,但是她知道现在她不能睡,睡着了那就真的没命了。
再看看自己的左手,腐烂的似乎更厉害了一些。
不行,必须要治疗了。
叶迟晚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在油灯上烤,然后一咬牙,剔除腐肉,放了血,然后拿着刀一片一片的刮着,直到将腐肉全部剔除。
连续两天,没人想起地牢里面还有一个叶迟晚。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因为每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就会拿簪子扎自己,保持清醒。
两天后,一束光照到了叶迟晚的脸上,她知道,这下又可以多活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