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妍更是恐惧到脑子嗡嗡乱叫,她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的局面,不就是要查贪官一案吗?皇上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姜家几人都胆颤心惊,唯独南昭他们平淡的看着这一切。
禹年拍了拍南昭肩膀,小声道:“你是不是知道姜心妍来了,故意晃动了下铁链?”
南昭摇了摇头,他这次是真的不知道,完全是因为吃醋行为才晃了下,没想到晃出来个姜心妍。
不过看姜云海刚才的表情,他也是真不知道姜心妍来了,看来是镜墨修两兄弟带着她上来的。
皇上闷哼了一声,这一路上本就不太平,若是此刻杀了姜云海肯定要耽误进程,还是暂且将此事放下,等回京时再好好收拾这个老狐狸。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姜心妍,怒道:“下不为例,这几天你就待在甲板上哪里都不准去,若是再敢擅自行动,朕绝不留情。”
姜云海感受到皇上的怒意下降了不少,忙踉跄起身,狠狠的往姜心妍脸上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整个甲板上都传开来了,众人惊愕的看着姜心妍。
姜心妍被打的倒在了地上,下一刻,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你这个孽女,谁允许你来这里的?你以为我们是去秋游吗?这次是皇上仁慈,放过了你,下次要是再犯,我非得将你扔进海里喂鱼不可。”
姜云海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姜家这段时间一直惹皇上不满意,所以他们都小心翼翼,害怕又惹得皇上不满意,这一次微服出巡,姜云海本想戴罪立功,可没想到姜心妍竟然搅合了进来。
姜心妍不敢说话,捂着滚烫的脸颊,也不敢直视祖父的眼神。
镜墨修兄弟两看到表妹被训斥成这样,也有些害怕,怕引火上身。
好在皇上这一次重心不是放在他们身上,他们忙上前扶着表妹离开。
荷年看完姜家的这一场戏后,觉得无趣,就打算回卧房。
上岸时,已经有人给他们安排好了房间。
他们下人是住在靠船尾的地方,王爷他们是住在船中间的地方。
她身为男子,本来要跟侍卫们一起住,是千寻让那管事的安排一下他们俩一起住。
荷年抱歉的看着千寻,“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本来你应该住在船的中间的,因为我,你还要委曲求全的住在这里。”
船的中间自然是最安全的,船尾和船头部分经常会被海上飘来的浪流击中,所以这里的房间常年潮湿。
千寻听到娘娘的话,当即摇了摇头,惭愧道:“不,按理说应该是娘娘委曲求全,你本应该可以待在京都城享受的,却还要跟着我们这些男子来到这种鬼地方受罪,我倒是无所谓,以前经常游山玩水,这种住处都算是好的了,娘娘千金之躯,来这才是真的历劫。”
荷年温柔一笑,“千寻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每日不是打打杀杀就是跟毒打交道的,这生活哪里算得上什么享受。”
千寻笑道:“娘娘只是为了王爷才选择过这样的生活的,如果你不想帮王爷解毒或者跟王爷说不愿意来这,凭你王妃的身份和手段,生活怎么可能会差。”
荷年细想了下千寻的话,确实不错,若是她不卷入这场是非当中,染上的麻烦确实少些,不过人在每个阶段想过的生活都不一样。
或许她刚开始嫁入大祁时,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可眼下有南昭在身旁,她觉得自己更幸福,更快乐了,自然是愿意为了他卷入这场是非当中。
“想不到千寻神医也会察言观色,我还以为神医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的人。”
千寻笑道:“我本来就是心直口快的人,只是你跟王爷之间的喜欢实在是太明显了,我不注意都不行,就刚才在铁链上,王爷为何要折回,娘娘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说起这事,荷年才记得,她思考了下,还真不知道南昭又在发什么疯。
千寻继续道:“王爷是在吃醋,他在吃我的醋,所以将皇上送上船后也要折返回来,之后用内气将娘娘送上船也是不想娘娘跟我接触。”
荷年听到解释后,心里万分心虚,千寻本来是好意带她,可南昭却还要为难人家,这不是成心给人家不痛快吗?
随后她说道:“实在是抱歉啊,千寻,他就这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千寻苦笑了声,他敢跟王爷一般见识吗?
他只是想哭诉,自己这一路上要成为王爷眼中的刺了。
荷年不知道千寻在想着什么,心里还在回味刚才南昭的话,真是想不到在外人面前什么都不在乎的摄政王心眼竟然这么小。
正说着,外头传来了禹年跟镜墨修的吵架声,引得甲板上的人都纷纷探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