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年看得目瞪口呆。
她竟然不知道姜心妍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活生生的将人给踩死了,最后还一言不发的就这样走掉了。
饶是手段雷厉的她都做不到如此云淡风轻。
看来姜心妍绝非如表面那般温和,心机城府来形容她或许还不够。
这样的女人手上定是沾染上了不少人的鲜血,才能做到如此平静。
荷年哆嗦了下,觉得下次遇见姜心妍还是要小心些好。
待姜心妍离远了后,荷年走走近那婢女,看到她那脸后,哀叹了一声。
待在这杂草成堆的地方,只怕是身体被野狼叼走了,都没人知道。
她看了眼那远去的背影,眼神一动,嘴角边挂起抹颤笑。
从后院回来后,天已经黑透了。
荷年回到卧房时,就看见南昭还坐在原来的椅子上,听见她回来的动静,仰起一张俊脸,看她时,像一条犯了错的小狗一样,乖乖的在家等着主人的归来。
荷年不知道南昭这是又要闹哪一出,不过为了防止被气着,她自动忽略掉了他这怪异的举动。
她径直往卧榻边走去,没多久就被叫住了。
“你去哪了?”
南昭忽然站起,皱眉问她。
他从她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血腥的味道。
那种味道只有人死后才会有。
荷年看他问的如此认真,正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他的青梅竹马可是个大恶人,并非是外人所说的那般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的。
思考了一番,还是没说出来。
“没去哪,就是去散步消食了。”
南昭不信,他拽着她的手,问道:
“你见到死人了?”
荷年顿了顿,他鼻子这么灵?
她没瞒他,但也没说得很清楚,只是随意道:“对啊,见到一个婢女死了而已。”
对于南昭来说,死了个婢女再正常不过。
他松开了她的手,而后指了指屏风后头,“去洗洗,这味道太难闻了。”
都掩盖住了她身上的香味。
“是么?”
荷年嗅了嗅,没觉得多难闻啊。
而且晚上睡觉时,伴随着身上的这股血腥味一起入睡,肯定会睡得更香。
南昭见她坚持也没办法,见她卸衣而卧,他也紧随其后,在她身边躺下了。
房中的油灯还未灭掉,南昭也还没有听到她的呼噜声。
他道:“今日的事情对不起。”
在她走之后,他去问了禹年,才发现这小妮子将姜心茹狠狠教训了一番。
听说姜心茹洗那砧板和菜刀时,都呕了几下。
清理那些赃物时,更是差点被这股血腥味给弄晕过去。
还有那容怡,听到贼的事情也是吓得脸色惊慌。
虽然他不知道这小妮子为何要吓唬他们。
可他就是气不过她为何可以跟禹年他们畅谈,面对他时就如此冷漠。
但他说不出狠话,就算是凶,也只是将声音压低些,可对这小妮子一点用都没有。
荷年听到了他的道歉,许是听的太多了,或者是压根没将那些事情放在心里去,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你这几日安分些,近日外头可能不安宁,同行的几人中有北蛮皇子,若是出了半分差错,可能会引起战乱。”
荷年知道他又开始念叨了,仍旧是淡淡的回了一声。
他说他的,她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