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年听到了,这客栈也不过那么小,虽说卧房在前院,但奈不住镜墨修的叫喊声太大,而她的卧房又是离后院最近,所以听得一清二楚。
禹年继续嘲笑道:“所以啊,今早的时候,镜墨修的侍卫无影就去跟南无请求,说是否能晚一日再出发,因为——”
禹年说到一半时,忽然就将腰弯了下来,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阵狂笑声。
禹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继续道:“因为镜墨修被打得太惨了,怕舟车劳顿,死在路上了,你说这好不好笑啊!”
荷年笑点没那么低,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若是还在这里待上一天,她势必要找点乐趣来。
荷年眼里闪过一抹坏笑,随后拍了拍禹年的肩膀,道:
“咱们去捕鱼,如何?”
禹年尴尬一笑,扫了眼荷年这小身板,确定是捕鱼,不是被捕?
荷年知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大放豪词。
“你别瞧不起人,小时候我在我们那一块可是捕鱼达人,连海王都没我厉害。”
禹年咯吱大笑,“哈哈,年年,你就吹吧。”
荷年的胜负欲瞬间被点燃,她将禹年拉去了一处池塘旁。
这池塘看着不深不浅,捕鱼正好。
于是,禹年便看着荷年将裤脚,袖口都往上卷了起来,露出白皙的皮肤。
瞧着她气势冲冲的往河里走去,他忙拦住了她,一副求饶的姿态。
“年年,你就行行好啊,要是让南昭知道我让你下河捕鱼,我这条小命就自身难保了!”
荷年懒得搭理他,一把将他甩开,而后往河里走去。
一踏入河中,就感受到一股钻人心尖上的凉气直冒。
好家伙!
她忘记了,眼下是初春,又是早上,此刻,河里的水不亚于寒冬的雪。
没办法,都入水了,不会再有返回去的道理。
禹年不多时也跟着下来了。
他也没继续劝,想着赶紧捕条鱼让她收心,再劝她上岸。
这样也不至于被南昭骂。
可是南无今日多嘴了下,看到后,单纯的将这些告诉了南昭。
“胡闹!”
南昭啪地一下,大掌往案桌上拍,吓得南无即刻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犯错了。
“一个摄政王妃,下河捕鱼,还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出自己的......”
南昭有些说不出后半段话,气愤的看着南无,命令道:
“你去喊她上来。”
南无听到这话,哪里敢停留片刻,灰溜溜的逃走了。
河中。
荷年已经抓了几条鱼了,这让禹年大为震惊,也忘记了要叫她上岸的初衷。
“年年,行啊,你竟然可以捕这么多条鱼,你在大宴时,这些都是大宴皇帝教你的?”
荷年刚将捕到的鱼放进笼子里,听到这话,想起了原主小时候受的那些教育。
笑话,大宴皇帝哪里会教她捕鱼,每日除了面对诗文便是字画,枯燥乏味得很。
这些捕鱼的技巧都是她在自己的世界学会的。
没办法,为了生存。
荷年见捕的鱼都差不多了,往小河旁的草丛看去。
那草丛极高,怕是南昭站过去都不及它高。
而且长得也茂盛,绕着这河沿长了不少,都看不清这草丛后面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
荷年一眼就瞧见了那河正对面的草丛在有规矩的晃动着,仔细看去,绿油油的草丛堆里还冒出了一截鹅黄色的衣裳。
她看了眼正专心抓鱼的禹年,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笑。
“哎呀,禹年,你快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