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年冷冷道:“我不知道。”
她虽这样回答,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若是南昭真的娶了别的女子,她想她也是会伤心的。
南昭当真是要被她这回答给气死。
他觉得跟她说话就像是跟木头人说话一般,一问三不知。
他想到了之前禹年告诉他的话——女人,你必须让她感受到危机了,她才会对你百般顺从。
南昭觉得从开始到现在,她对他过于放心,所以她才会这般无所忌惮。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吧。
随后,南昭便坐回了椅子上,心平气和的端起茶杯喝水,这一系列的行为倒是让荷年诧异住了。
他是不是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这么心平气和的就坐了下去。
荷年想问,但是又觉得先问的话,好像有点拉不bsp;反正她肚子也饿了,就先下去吃些东西吧。
南昭见她一走,双手紧紧握拳,一掌砸在了桌子上。
他都这般了,她竟然还有心情下去吃饭,看来他平时对她过于放肆了。
荷年下去吃饭,还未进厨房,就听到里头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听说雾灵山每日会在清晨时分被雾气所环绕,犹如仙境一般,明日一早姐妹们可否愿意起来看呢?”
说话的正是姜心茹,她说完后,就注意到正进来的荷年。
今日客栈并没有将饭菜送往各自房内,而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吃。
荷年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这边看来,也没搭理,只是坦然的寻了个座位坐下便开始吃了。
“真是无礼,五王爷,八王爷都还没来,你竟然先吃了起来。”
姜心茹愤怒道。
可看见荷年吃得正香,不禁想了想,赶了一天的路,她这会肚子也饿得不行。
要不是这大祁女子要行的规矩甚多,她也早就吃了起来。
只是阿姐告诉她,在外不可坏了规矩,她就撑到现在都未动筷。
可荷年倒好,一来就吃了起来,还吃的这般坦坦****,实在是目无王法。
可她眼下有气无力,只能将气洒在了婢女身上。
“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怎么还没有来?”
姜心茹训斥的正是容怡的婢女。
几位王爷晚来就算了,她容怡凭什么还这么晚到。
那婢女被训斥后,开口道:“姜姑娘饶命,奴婢也不知道主子去哪里了。”
姜心茹才不管容怡去了哪里,她只是发泄一下怒气罢了。
不过荷年却听了进去,这镜墨岚和容怡都不见了,很奇怪啊。
莫不是容怡刚才见到南昭抱她,哭着去找镜墨岚了?
可镜墨修又为何不见了呢?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众人望去,就看见镜墨岚与容怡先后赶到。
镜墨岚略微愧疚道:“本王被一些要务缠身,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姜心茹自是不敢训斥表哥,但容怡她倒是可以训斥。
“你呢?你为何也这么晚?难道你也有朝事要处理?”
容怡抿着唇,她此刻说话都有些费力,刚才镜墨岚实在是过分,竟然硬生生的将她欺压在......
若是镜墨岚失手,她绝不会放过他。
镜墨岚转身看容怡,见她正出神,便替她回答了。
“够了,心茹,别吵着其他人用膳。”
姜心茹觉得烦闷,怎么一个人都不能给她撒气呢?
荷年看着容怡刚刚的面容,嘴角边挂起了一抹狐笑。
待镜墨岚坐下后,才发现五哥没来,便派人出去寻找了一番。
片刻后,派人去寻的侍卫没来,倒是一个婢女来了。
荷年抬眼,竟瞧见了那婢女身上的荷包。
这好像是南无身上的。
她之前见到过南无用这个荷包,说是他娘亲生前亲手为他缝制的,所以上面写了个无字。
这个荷包他不管去哪都会带着,眼下为何在这个婢女身上?
荷年瞧见那婢女走到了容怡身旁与她说了些什么,那容怡便抬头看向了镜墨岚,眼中一片窃喜。
荷年凛然,觉得发生了些事情,便放下了筷子出去。
正好与进来的姜心妍打了个照面,她似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见到她时,仍旧是礼貌问好。
“娘娘为何得这般着急,可是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心妍的一番话才让众人反应过来,南昭没有来用餐。
姜心茹听出了姐姐的言外之意,马上就幸灾乐祸起来。
“对啊,王爷以前不是跟王妃娘娘寸步不离的么?如今王爷怎么没陪在娘娘身边了?”
荷年懒得搭理这帮鼠目寸光的女人,救人要紧。
她出去没多久,禹年便起身同各位解释道:
“大家真是误会了,娘娘与王爷关系好得很,王爷不吃饭也只是因为要处理朝事,姜家姑娘可少乱猜了。”
说罢,他看也不看那姜心茹被气得铁青的脸色,快步跟上了荷年。
在客栈后院里,他见到了荷年,道:“年年,你为何在这,可是发生了事情?”
荷年点了点头,随后将刚才看见婢女身上有南无的荷包一事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