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年就恼怒那些人将过错归咎给她父皇母后身上,听到这话,怒火中烧,当下就将马车门给打开了,看着那说话的女人,赫然道:“教出我这般什么?你怎么不将话说完了?”
那女子被荷年这狠厉的双眼给吓住了,后半段话也就没敢说出口,嘤嘤哭了起来。
姜心茹看到后,更生气了,便将这后半段话给补全了,“教出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进退,又喜欢咄咄逼人的女子。”
荷年觉得姜心茹这话莫不是说得是她自己,姜心茹出生在边境,听说边境的女子都是英姿飒爽,快人快语,可姜心茹没学得半点这豪爽的性子,泼辣蛮横倒是学会了。
“心茹,不得无礼!”
荷年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姜心妍倒来了。
她今日倒是费心打扮了一番,穿着鹅黄色的蝴蝶羽衣裙,脚下踩着的是粉色蝶花小鞋,走起路时倒真像是个翩翩起舞的飞蝶,说起话时也是温温柔柔的,跟姜心茹那大嗓子不同,她说话永远是如清风一样温煦。
众人见到姜心妍来了,眼底的嫉妒霎时间就消失了。
有人拉着姜心妍道:“姜姑娘,这次你可别怪心茹了,是王妃娘娘有错在先,让南丽在外站了许久,也不曾邀请她进马车里坐坐。
心茹姑娘好心,就说了她几句,谁知道她倒好,摆起了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她不如心妍姑娘你半分,也不知道当年王爷是怎么就娶了她?”
姜心妍听着这话,心中无疑是欣喜的。
她一早就知道京都城的女眷们最是现实,你送给他们一些礼物,他们便会向着你。
就如同现在,她也无需说什么,就会有人帮她针对荷年。
荷年的想法与姜心妍不同,她却觉得这些女子真是可怜,就跟主子身边的哈巴狗一样,给她们一点甜头,他们就帮主子咬谁。
有时候,她还真是不屑于跟他们斗嘴皮子,真想拿瓶毒药直接送进他们的嘴里,将他们毒死算了。
可又觉得毒死他们虽大快人心,但不尽兴,索性她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吧。
荷年看着姜心妍道:“你们说话真是不带脑子,我乃摄政王妃,本就高高在上,难道跟你们说话还要俯首做低?”
说完她先走到那位刚指责她的姑娘面前,冲着她笑了笑,那姑娘霎时间觉得周遭传来一股寒气,可刚骂完荷年,若是此刻就畏缩,日后定会被人笑话,强撑着胆子与荷年对视。
荷年将她眼底的颤栗看得一清二楚,继续道:“这位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以后说话小心一些,不然会让人觉得你脖子上头不是一具脑子,而是一具猪脑子,知道么?”
那姑娘被气得红了眼,从未有人这样说她,又哪里承受得住被人这般训斥,可荷年气场太大,她想反驳回去,但那话到了嘴里,刚想说出口,见到她那看似清澈实则狠厉的双眼,又硬生生的将那话给咽了回去。
“王妃娘娘这般训斥一个姑娘,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姜心妍道,倒不是她心疼这姑娘,只是眼下荷年与他们之间的仇恨越大,对她而言越有利,她巴不得荷年将这些人骂的口血淋头,到时候这些姑娘回去时,定会将这些话一五一十都告诉他们父母,这样荷年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便越糟糕。
她倒要看看荷年这个摄政王妃的位置还能坐几年。
荷年红唇扬起了一抹冷笑,姜心妍这番话实在是过于明显了,想挑拨她跟这些世家小姐的关系。
她确实心机够重,知道将自己利于最不显眼的位置,可又得了众人的喜欢。
可她这心机用错了人,她不是愚蠢的女人,看得出姜心妍是想让她名声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