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在外头么?”
屋内传来了荷年的声音,南昭听到这声音,脑海里又联想起刚才的画面。
她方才喊秋香时,连声音都是软的,柔的,激得他心中都**起了层层波涛。
程嬷嬷瞧了一眼还在游离的王爷,笑道:“在呢,王爷也来看娘娘了!”
荷年听到南昭在门外,穿衣的动作不自觉的就快了许多。
“娘娘,王爷现在进来了!”
什么?
荷年瞪大了眼睛,瞧着这满地的水渍,刚想拒绝,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南昭一踏入便看见正手忙脚乱穿衣的女子,许是太着急了,半截头发都嵌进了衣裳里。
荷年止住了手,有些慌促,随后尴尬一笑,忙将那些脏衣,还有洒出的花瓣都捡起来。
南昭低笑了声,上前制止了她,“别捡了,这些等会交给他们做就行。”
荷年哦了一声,不知为何,她现在看见南昭,为何有些害羞呢?
南昭牵着她往梳妆台走去,而后拉着她坐下。
荷年有些茫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感觉到后背黏着的头发忽然被了扯了一下,整个后背就凉飕飕的。
南昭将她头发抚顺,又拿起梳子梳发。
荷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着铜镜,她竟不知南昭还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按理说,他这双手拿惯了刀剑,下手时,便是狠劲如狼,可眼下被他梳着头,她竟觉得比秋香梳的都好,轻轻柔柔的。
他没触到她发丝时,她都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激流从她头上往下冲,冲得她心尖都跟着一颤。
“南昭,你今日是怎么了?”
为何会如此温柔?
她想说出这话,但没说出。
男人不能夸,一夸就上天的。
这是程嬷嬷告诉她的。
荷年就瞧见眼前忽然多了双手,南昭轻轻往她鼻尖上点了点,开口道:
“年年今日不是心情不好么?所以本王特意来给年年赔罪。”
赔罪?
荷年一开始没听懂,后来想到秋香今日这阵仗,门外候着的嬷嬷,忽然赶到的南昭。
她一下子便想明白了,原来这些人算计了她。
荷年觉得肯定是嬷嬷将她下午的问话告诉了南昭,所以他说他是来赔罪的。
“想什么呢?”
南昭双手忽然落在她身上,一用力,又变成了她坐在他腿上,他坐在椅子上。
“你如今想什么都不告诉我了,我还需得猜,或者从别人的嘴里听到。”
南昭有些抱怨,她有什么心事竟是跟程嬷嬷说,程嬷嬷能帮她解决问题么?
荷年听见这话,扑哧笑出了声。
“王爷,你如今怎么这么幼稚?”
他难道忘记了,她以前就没同他说过心里话。
他们两人之间的话题无非就是朝堂之事,亦或者是秦家的事情。
听到她说他幼稚,南昭心一横,今日便将幼稚到底。
他捏着她下巴,同她说道:“年年,本王猜不中女子的心思,也不知该如何猜,你不说本王便不知道,你如果是担心姜心妍,那大可不必,本王从来没有心悦过她。”
从来没有心悦过她。
荷年心一沉,又想起了前些日子道听途说的谣言,不是说南昭与姜心妍有过婚约,甚至还差点娶了她么?
那时候也是没有心悦么?
“你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