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年点了点头,只是她被他这样抱着实在是难受,他力气大,她都快透不过气来,脸色都有些涨红,说话时,语气中带着些撒娇。
“王爷,你松开些!”
南昭听着她这娇滴滴的声音,觉得莫名有些热意,不想松开手,但知道他刚才下手太重,她脸色都红了,不舍得松开了手。
他手指落在她下巴处,轻轻抬起道:“王妃怎么这般娇气,你在大宴也是如此?”
荷年想了下,原主在大宴更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胆子也小得惊人,若是南昭见识了原主,只觉得如今的她是个女汉子了。
南昭很喜欢她为他脸红,若非不是他等会还有事情,定要好好欺负她一番。
“王爷,禹年大人来了!”
门外传来了南无的声音。
荷年见他们有事要谈,不便打扰,正要起身离开时,身后的男人不撒手了。
“就这样走了?不有什么表示?本王刚才可是生平第一次安慰人。”
荷年咬牙,觉得这男人实在是过分,给他点甜头他就飘了。
不过不得不说,刚才被南昭这么一安慰,她心情确实是好多了。
南昭见她久久不动,继续道:“本王帮你拿来了这名册,王妃当真是心狠,不感谢本王一下?”
听见这话,荷年真想拿个棒槌狠狠敲在南昭这张阴险狡诈的脸上。
禹年正走至门口,正想开门时,就听到里头传来吧唧一声,顿时止步,有些不敢进去了。
他回头看着南无,道:“你没跟你家王爷说我要来么?”
南无也脸红了,“我说了。”
可是说了也阻止不了主子做啥事情啊。
禹年也有些难为情,这到底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谁能想到平日里严谨到不允许出一丝差错的摄政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家里做这样的事情呢?
要不还是在门外等着吧,他怕进去坏了南昭的好事,南昭会削了他。
等了片刻,就听见了开门声音。
荷年看见禹年在门外时,当下便是将脸朝下,羞得不敢看人。
禹年眼尖得很,知道她在害羞,只是打了个招呼便进去了。
看见南昭满意的坐在椅子上,嘴角边挂着坏笑。
禹年真想赐他几个字——人面兽心。
南昭看见他来了,即刻恢复起严谨的模样,吩咐道:“告诉御林军,这几日要加强训练,几日后整装待发赶往平江。”
禹年诧异,“为何这么急着去?”
这历来不是过了初春才去的么?眼下才是初春头,还没到初春,就这般迫不及待。
南昭点头,随后将名单的事情告诉了禹年。
禹年当下便震惊的不行,原来杀了赵天一的那个人跟秦家的事情有关系。
所以他们必须提早行动,赶在他们出手之前找到名单上的人。
禹年点了点头,阴笑了起来,坐在南昭对面的椅子上,八卦道:“哎,你知道么?我的侍卫看见今日慕容复去了五王府,可镜墨修今日不是都跟我们在一起么,他去五王府找谁?”
南昭沉思,联想到慕容复好像与沈清秋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便结交了,算是兄妹,或许是看见妹妹嫁人,来探望一番,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但这都与他无关。
他提醒道:“这件事我们无需放在心上,那是镜墨修该担心的事情,你只需要下去将这件事做好便行!”
禹年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龙阳客栈。
慕容复下马车后,由前面的小二带路。
他来到了二楼最靠里的雅间中,轻轻推开门,就见一衣着艳丽的女子正站于窗外,听到开门声后,激动的迎了上来。
“慕容哥哥!”
女子声音娇滴滴的,喊得慕容复心尖直打颤。
他抬头,对上了沈清秋的眼睛,几年未见,她倒是长成了大姑娘了。
沈清秋望见慕容复时,莫名鼻子一酸,她向来不喜欢哭,饶是那日玉华山庄被人陷害与镜墨修同房时,她都未哭。
可自从嫁入五王府,她虽未正妃,可还不敌南丽。
南丽手段多,能将镜墨修服侍的高兴,她不屑于将时间浪费在没用的男人身上。
可也忘记了自己终究是个女子,没有夫君的疼爱,也会觉得孤独寂寞。
慕容复看见沈清秋眼底的泪水时,内心一喜,还以为沈清秋还是如小时候一样,性格泼辣嚣张,没想到嫁了人还忧愁起来了。
这是极好的,既然他想要让沈清秋帮他,就要打入她内心满足她。
眼下她主动与他谈心,他当然乐此不疲。
慕容复抬手,轻轻抚上了沈清秋的手,让沈清秋感觉到多日的空虚渐渐有了填充,后背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层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