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抓着她的手,又将她抱与身上,脑袋抵在她颈窝处,柔声缓缓传来。
“其实本王这毒可解也可不解,若是解开的代价是让年年深陷危险,那这疼痛本王可以受着,年年也不必为了寻这些药材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荷年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可王爷先前与我达成合作时,提的要求便是让我替你解开这毒,难道你忘记了?”
南昭听见这话,哭笑不得。
当时立下合作时,他对她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心动,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喜欢,如今,他已经确定了对她的心思,自然也不想将她牵扯到这些危险中。
但这姑娘似乎没明白这层意思,还将他当做盟友,一门心思的给他解毒,他身为男子,也不好将自己的心思表明。
南昭换了种意思表达,“那年年就未曾想与我之间,除了合作有其他的关系存在?”
荷年拧眉,不懂他这话的意思,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关系?”
南昭耐心与她讲解,“年年难道忘了,你与本王是夫妻,况且本王之前也说了,我心仪于你,难道年年也没有与本王类似的感觉?”
南昭问完后,紧盯着怀里人的神情,见她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这问题。
南昭心底松了口气,总算她也愿意去思考这层问题。
荷年想的仔细,她与南昭的关系?
这确实是个问题,两人有时候是夫妻,有时候是盟友,况且南昭这家伙阴晴不定,虽说南昭向她保证了,以后不会出现类似殿外他凶她的事情,可是荷年向来觉得本性难移,所以她对南昭的情感很微妙。
不是那么信任,但又不是那么不信任。
至少在大祁,她最信任的便是南昭了。
南昭见她红唇一扬,以为有了答案,问道:“年年可想好了?”
荷年点头,“我与你的关系还是在夫妻与盟友之间吧,你觉得呢?”
她说得极为认真,仿若这个问题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南昭再也不能拿她不上心这个借口去自我安慰。
南昭笑得牵强,十分不愿的点了点头,语气却重道:“不过下次这样的事情万不可贸然行事,在我眼里,解毒没有你万分之一重要。”
荷年一怔,觉得南昭是不是说反了,于她而言,除了她自己的性命,别的都可以抛弃。
她原以为南昭也是如她一样想的,他是摄政王,万金之躯,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于他而言,儿女情长终究敌不过江山社稷。
她怔怔然问道:“南昭,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南昭点头,望着面前木讷的荷年,她必定是惊讶于他的想法,觉得他口是心非,胡言乱语吧。
不过这确实是他的想法,曾经他也不屑于情爱,觉得那是浪费时间,如今想,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你甘愿浪费时间的女子。
如今遇到了,他定将她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可荷年不同,她对情爱之事向来理解的慢些,也不知道南昭心底所想,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将研制紫金仙丹的剩下几味药材找到。
“娘娘,王爷,出事了!”
门外传来一道慌促的声音。
荷年只觉得如释重负,刚才南昭望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觉得南昭是不是魔怔了,亦或者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