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下雨了。
看台上的荷年也是焦急万分。
这老天爷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非要这个时候下雨。
也不知道南昭是否能坚持得住。
慕容复并未发现南昭的异样,一心扑在了比赛上。
见南昭落在他身后,高兴坏了,马上弯弓射箭。
咻地一声,第一箭正中靶心。
“你们说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台上有人看出了南昭的怪举,其他人随后也注意到了。
“我看这摄政王自从成婚后,练功便忘却脑后了,骑马射箭竟然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怎么能当大祁的摄政王。”
“就是,若是一国摄政输了北蛮的皇子,这往后大祁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荷年听着那些狗仗人势的大人乱嚼舌根,回了句。
“这位大人,本王妃看你吃的大腹便便,满脑肠肥,难道摄政王不能守大祁的江山,你就能守了?”
“还有你,瘦的还没有那树干结实,若是风大一些,你还有命活么?”
“还有你呆头呆脑的,你能守这大祁的江山?”
那些男子被说得面红耳赤,想回击过去,荷年又骂了过来。
“摄政王贵为一国摄政,岂是你们能议论的,若是再让本王妃听见你们胡言乱语,本王妃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那些人瞬间收敛玩笑的姿态,颤栗的看向王妃。
荷年收回心思,继续看向校场上的南昭。
她知道他病情开始发作了。
虽然距离隔得远,但荷年就是能莫名的感知到他此刻想必是很疼很疼,疼得腾不出半点心思来射箭。
可这不是平日里的练武,而是比试,还是与战败国的比试,若是输了,大祁的脸面就不好放了。
南昭紧咬着牙,尽管他脑子里混沌一片,可抬眼望向台上的那位,不知为何,疼痛竟莫名减轻了许多。
他冲着她一笑,也不知她看不看得到。
“阿姐,刚才王爷是不是冲着你笑?”
姜心茹激动的拍着阿姐的手,在座位上摇摇晃晃。
姜心妍虽面上端庄内敛,听见这话,嘴角还是止不住的往上扬起。
“心茹,可没胡说,王爷许是在看王妃娘娘呢!”
荷年就坐在她身后,听见这话,莫名失笑。
姜心茹心底又钻起一肚子火气出来,转身质问道:“荷年,你笑什么?莫不是我阿姐回来了,你觉得你在南府的地位要大大降低,所以才对我阿姐不敬?”
荷年真不想与姜心茹争辩,左右不过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说重了还以为她欺负小姑娘,不说又任凭她叽叽喳喳,吵得实在叫人心烦。
“心茹姑娘这次回京都城要好好学习女德了,本王妃地位本就再你阿姐之上,何来不敬之说,还有,本王妃从不惧那些想靠近王爷的女人,因为那些人最终都将会以失败告终。”
姜心茹气焰更浓了,那脸色红得跟辣椒一般,好像要喷火似的。
荷年不愿坐在他们身后,起身寻了别的座位。
姜心妍看着众人的视线都往这看来,忙将妹妹拽了下来,安心看比试。
慕容复已经射中了五次靶心,而南昭只有四次靶心。
眼下一炷香的时间快要过去了,加之这风雨越来越大,要乘胜追击可就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