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住气,又看了眼南昭,见他这会眼神中颇有些不耐,她心底一喜。
差点忘记了,慕容复如此帮衬着荷年,于南昭而言,那便是有损了他摄政王的颜面。
那她何不趁热打铁?
姜心妍羞愧道:“这件事是心妍错了,回头必定会带上妹妹去南府好好向娘娘赔礼道歉。
想必慕容皇子与王妃娘娘在书院时,就相识了吧,不然慕容皇子为何如此维护娘娘呢?”
一句话又将荷年陷入了泥潭之中。
荷年不由得打起精神,这姜心妍还真是不好对付。
她起身朝向慕容复,“刚才多谢慕容皇子为我说话,不过我与慕容皇子并未相识过,慕容皇子维护我,或许也是看不惯罢了。”
“荷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心茹咬牙,公然在大殿内指着她,叫嚣道。
荷年自信一笑,“没什么意思,只是你的手若是还指着本王妃,本王妃可就要收拾你了。”
姜心茹陡然一颤,不知为何荷年清澈明亮的双眼落在她眼里为何极具威压,竟让她不敢出声反驳,片刻就将手给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位置上。
荷年笑笑作罢,也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一场笑话,大家笑笑也就忘记了。
慕容复继续揭开第二个红布。
这一次众人更是头都没有抬起,觉得又是什么簪子之类的东西。
忽然,一道白光在大殿内划过,众人的眼球顿时也被这道白光给吸引住了。
就听到慕容复继续介绍道:“这第二件宝物,便是鲛白玉。”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鲛白玉出自秦家,当年本就因为秦家通敌叛国一事,朝中暗流涌动,风波四起。
当年先皇更是一怒之下,将秦家给灭了族,更是宣旨,秦家之物不可入大祁。
如今慕容复堂而皇之的将这鲛白玉呈上来,在场的臣子们都不敢噤声。
只是女子与男子不同,女子眼拙,并未思虑到那么周全,看到慕容复呈上来的鲛白玉,都免不了一阵闲语。
“这鲛白玉不是产自于秦家么?秦家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慕容皇子进贡这宝物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那秦家虽说不在了,但是这鲛白玉可是个好东西,当初摄政王攻打北蛮时,本可以直接打入北蛮都城,听说是这鲛白玉救了他们一命。”
“用鲛白玉打造成的武器可斩世间坚固的万物,当初北蛮将军还用鲛玉剑刺伤了摄政王,害的摄政王平白失踪了一月,所以这战事才停歇的。”
荷年听着她身后几名女子闲语,对这鲛白玉更好奇了。
不过她环顾了一周,众人看见这鲛白玉时并无喜色。
或许是秦家通敌叛国这件事,对于大祁人心中是根刺。
慕容复介绍道:“想必诸位对这鲛白玉已经是很熟悉了,小王此次前来主要是想与大祁谈个合作,谈酬便是这鲛白玉。”
皇上脸上看不出怒色,但也无半分喜色。
几年前,南昭差点因为这鲛白玉断送在大祁与北蛮的战事之中,世人皆道摄政王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可有谁知,南昭因为那场战役变得冷漠无比,性情大变,在朝堂上更是孤立无援。
莫不是这几年严于律己,一心只振朝纲,怕不是这如今世人眼中的敬仰都要变成鄙夷了。
因此,他对这鲛白玉也并无想法,冷冷道:“慕容皇子有心了,只是叛臣贼子的东西进贡给大祁,慕容皇子莫不是太不把朕放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