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南昭又道:“这件事自是由本王的王妃做主,本王都听她的。”
姜心妍冷笑一声,看着南昭许久,见他当真是要将婢女给处死,心灰意冷。
罢了,从前的情分当真是都不存在了。
荷年听到南昭的话,心中略微松了口气,望着那婢女,不客气道:“南风,将这婢女送往衙门,将她冲撞王妃,欺压的百姓的事情告诉那判官,让她在那牢房里面好好待上个几年。”
不知为何,荷年本想吓唬吓唬这婢女,可是看到这女人跟南昭不解的情分,她莫名有些醋意。
所以只好将这醋意化为怒意,全部转移至这婢女身上。
谁让她惹到她的。
姜心妍攥紧了拳头,分外眼红的盯着荷年看。
没过多久,她便上了马车。
荷年他们也坐回了马车里。
酒馆的二楼,一男人望着姜家离开的马车,嘴角勾勒出了浅浅的弧度。
马车里。
荷年看着南昭,她想问话,可南昭却不合时宜的将奏折拿了起来看着。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会推掉工作多陪陪她的。
荷年气呼呼的往软垫上一坐,她又故意将动静闹的极大。
端起茶壶倒水时,也是用力往桌子上一砸。
那南昭竟然还是无动于衷,沉醉在那奏折里头。
荷年俨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被人戏弄。
那刚才的女子分明就是跟南昭发生过什么,不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出来。
可南昭却只字未提,难道还要她这个正室拉下脸皮去打探情敌的情况么?
这事她荷年做不出来。
荷年索性往塌上一趟,不停的翻来覆去,终究是吵到了身旁的男人。
“年年可是有不舒服?”
南昭问得极为认真,一点都不像是伪装的。
可荷年真的想拿鞋垫往他脸上砸去,狠狠的砸去。
他难道不知道她不舒服的是什么?
荷年看他仍旧是半天都没有下文,俨然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木桩子说话。
罢了罢了,别将自己气出病来。
荷年摇摇头,用被子蒙住脑袋,不想搭理他。
南昭却放回了奏折,一把将那被子掀开,又将躺着的人拉起坐好。
“刚才那女人叫姜心妍,是先皇宠爱的静妃的外侄女,也是镜华的表妹。”
荷年听着,难怪她觉得那女人与镜华有几分相像,原来是一家人啊。
南昭又道:“镜华嫁去南蛮后,皇上念姜府守边境多年,所以才将姜家的人都召回来。”
荷年撇撇嘴,她要听的不是这个,她要听的是那女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不过算了,来日方长,既是镜华的表妹,那往日少不了要厮杀一场。
马车很快就行至应天府书院。
荷年没敢跟南昭一同步入,而是先悄悄走了。
南昭望着她慌促的背影,低头笑了笑。
“王爷,姜小姐如今赶来京都城,属下要去探查一下姜府的目的么?”
南昭摇头,姜府能有什么目的?
镜华一走,姜家怕镜墨修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减弱,所以才会派人过来。
不过姜家这几年在边境防守,想必暗中也培养了不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