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年看那男子身上穿的衣裳是应天府书院的学服,想来应该是学子。
只是千寻为何这么大的反应呢?
千寻忽然起身道:“娘娘,今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去应天府书院的事情还是改日再说吧。”
荷年觉得莫名其妙,刚才千寻与她说秦家的事情时,不是还兴致盎然么?
怎么一转眼就换一副愤然的面孔。
好像是因为那个学子。
千寻自见到他后,浑身就竖起倒刺,鲜少动怒的他竟然将杯子狠狠往桌上砸去。
那学子与千寻有仇么?
刚才她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看清那学子样貌,但身姿盎然,想必出身不凡。
荷年耸耸肩,不打算继续思考下去,转身离开幽香院便回了南府。
还是家里睡的舒服啊。
荷年舒坦的躺在卧榻上。
程嬷嬷看到娘娘在书院待了才两日,整个人好像就瘦了一圈,顿时有些心疼,忙做了些好吃的端上来。
“娘娘,那书院的事情不可交给别人做么?再继续下去,嬷嬷怕娘娘的身体招受不住。”
荷年没觉得自己瘦了,或许程嬷嬷当过母亲,几日不见,就偏要觉得她瘦了。
于是,荷年就被逼着吃了不少,最后肚子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程嬷嬷才满意的放过她,收拾碗筷才下去了。
荷年觉得难受,就在屋子里跳了几下。
南昭进来时,就看见她穿了件粉丝里衣,头发扎成了......扎成了好似一个汤丸子的形状,在软垫上蹦蹦跳跳。
或许是看多了那些深闺女子扎的鬓发,虽说规矩,但并无这汤丸子头发俏皮可爱,扎在她头上时,让这寒冬都温和了不少。
荷年跳了几下,实在是累了,转身时,就看见南昭身穿玄色衣袍站于她面前,吓得她腿一发软,猛地往后倒去。
南昭诧异极了,想接住她,可还是晚了。
左右地上放着个软垫,她也不会多疼。
可他料想错了,荷年摔得很疼。
她刚摔下去时,骨头碰上了卧榻边的木板,疼得她眼泪都沁出来了。
南昭看她眉头都紧皱起来了,忙上前问道:“可是哪里摔疼了?
荷年撇撇嘴,满眼的愤怒。
她没回答南昭的话,是因为她摔的地方有些特殊,她不好意思说,只能嗔着眼瞪他。
南昭低笑了几声,而后朝着她伸出手去。
荷年一把撇开他的手,揉着尾椎骨起来。
坐回到卧榻上后,荷年问他,“王爷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南昭收敛住嘴角边的笑意,开口道:“无事,本王就是听到你回来了,所以来看看!”
荷年冷哼一声,撇嘴低声道:“来看就来看,为何要吓人?”
“刚刚是撞到了哪里?”
南昭见她这幅表情,就知道刚才撞疼了。
他伸手想要探去,荷年又一把拍在他手背上。
啪地一声,那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荷年心底一诧,抬头看了眼南昭,就见他眸子都冷了几分,顿时有些害怕了。
不过她自认为这件事是南昭的错,所以就算他生气了,她也是有理的那一方。
她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下一刻,南昭坐在了她身边,荷年以为他要出手打她,正打算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时,一道柔音传了过来。
“是本王的错,本王让年年受疼了。”
荷年心莫名一紧,抬头看他,就发现南昭正深情的望着她。
他伸手,往她刚刚摔着的地方触去。
“是这疼?”
荷年这回没阻止他,但是他刚刚一碰那里,荷年一个激灵,旋即站了起来。
“南昭,疼,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