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年就听着那些人议论纷纷,心底隐隐有了个疑惑。
文老不是年纪大了才死的么?
“哎,你说会不会是秦家的事情?当初秦家富可敌国,怎么会走上通敌叛国的道路,所以才会找上门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当初文老可是将证据都摆在了先帝面前,这哪能有假,我看是有人亵渎了文老的威名,文老看不惯,所以才对那人警示一番!”
“......”
荷年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在继续听下去。
她就能了解这文老生前跟秦家的关系了。
墓灵说凤髓晶产自于秦家,文老与秦家关系如此密切,按理说也应该知晓这凤髓晶。
不过文老记录秦家的那本文书没了,她也只能听听旁人的闲言碎语来揣摩揣摩了。
“大家稍安勿躁,这件事只是有人故意设计而为,并非大家所想的那样!”
忽然,众人就看见赵天一身穿一袭学服,站在瀚海院门口,俯视着面前的几人。
“这世界上并无诡异之说,无非就是有心之人想散播谣言,制造恐慌,大家不要惊慌。
这与秦家和文老都并无关系,就当这是一场乌龙,大家听听就可以了。”
赵天一在世人心中的分量很重,他一说这话,底下仰慕他的那些学子都收敛起了疑心,规规矩矩的站在了赵天一身前。
荷年嗤笑,赵天一也好意思冠冕堂皇的说出这话。
散播谣言的不应该是他么?
故意给世人制造文人风骨的假象。
也罢。
先让他逞几日英雄,等她有计策了,他就要死的惨了。
这开学典礼就这样荒唐的过去了。
荷年回了璎珞院子,想到了今日里撞上的那名男子,埋头写了一封信出来。
她交给毕如春,开口道:“你将这信送去给千寻,越快越好!”
毕如春收下。
她前脚刚走,赵天一后脚就来了。
好在她并未换上女装,仍旧是男装示人。
赵天一进来时,看见他毫无规矩的仰躺在椅子上,眼里了露出一丝鄙夷。
荷年懒得搭理他,他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她。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起身坐好,面上仍旧笑呵呵道:“赵大人,您来了,可是教学开始了?”
赵天一嗯了一声,走到那案桌旁,拿起随身携带的书出来。
荷年看着那一沓书,顿时有些后悔她来这的目的了。
她这人最不喜欢看书了。
赵天一坐下后,一言不发,掀开书本就开始教学。
荷年坐在他对面,都能感受到这男人身上严肃的气息。
与南昭身上散发的肃冷气息不一般。
赵天一身上的气息更显得他这人城府极深。
“不知道徐公子想学四书五经中的哪一本,我就暂且从诗经开始讲起吧!”
荷年嗯了一声,就听到赵天一款款道。
“诗经乃是......”
她一字未听下去,只是在思考。
她似乎有些理解为何赵娘子深陷赵天一的爱意当中。
抛开世俗的短浅目光,赵天一确实是个能力和学识都极其深厚的男子。
长得也是温文尔雅那一挂的。
“徐公子,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不知道是出神出得太入迷了,还是赵天一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