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可真好听。
大哥又冷冷道:“你的房间在地字三号房,待会你就自己进去吧,可千万别走错了,否则别赖在我头上。”
荷年一噎,想对着这大哥一拳挥过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这院子难道还能有南府大?
荷年气呼呼的进了院落,走了许久,发现这四周她目之所及的除了长满整院的璎珞花,就别无他物了。
这地字号楼到底该怎么走呢?
忽然,一阵凉风刮起,后背感觉凉飕飕的。
荷年一转身,就望见一身黑。
她正要往后退去,耳边就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是我!”
墓灵看到她惊恐的面色忙自报家门。
荷年看见是墓灵时,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怎么都喜欢吓唬人呢?
墓灵尴尬的挠挠头,他习惯了悄无声息的来,再悄无声息的走。
没想到竟然吓到了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
荷年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
这应天府书院乃是天下第一大书院,周围的士兵可想而知。
墓灵就这般随心所欲的穿着与学子们格格不入衣裳来到她身边。
难道就不怕到时候被发现么?
不过她有些害怕了。
荷年示意墓灵别说话,而后低声道:“先别说话,帮我找到我的房间先。”
墓灵一诧,随后又归于平静。
刚才她与那学子的对话他都听见了,知道她所住是哪间。
墓灵领着她快步寻去,不一会儿,荷年就来到了房内。
她瞧了瞧门外,见没有人跟上,忙关上门。
墓灵看着她这般小心翼翼,才知道自己这番来的有些让她意外了。
“对不起,下次来我定会提前知会!”
墓灵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虔诚的低着头,声音低的毫无他从前说话的那本威慑力。
荷年笑了笑,触了触他脑袋,“没事,我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墓灵心底一颤。
她在担心他的安危?
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这话。
荷年收回笑脸,回归到正事中。
“墓灵,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我么?”
他点点头,“这几日我查到了不少关于凤髓晶的事情,发现它似乎跟一桩命案牵扯到一起了。”
一桩命案?
荷年默言,示意他继续说。
墓灵继续道:“不知道你可否听说过大祁先帝在位时,曾经有一位富可敌国的秦家?这凤髓晶就出自于秦家。”
荷年摇头,她一个外来者,哪懂这么多。
墓灵给她介绍道:“先帝在位时,秦家几人都是在朝当官,当时的秦家就如同现在的南府,声名远扬,深受百姓爱戴。
可一日,有人拿出了秦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先帝大怒,但秦家根基深厚,先帝都无法撼动其根基,只能从轻发落。
女子都入奴籍,男子皆发配边境,从此,一代名门望族就此陨落。”
荷年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是她不懂,这秦家都富可敌国了,有什么理由去通敌叛国呢?
这先帝判得是不是有些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