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些繁琐的朝事。”
繁琐的朝事?
荷年觉得南昭是在把他当傻子。
南昭一国摄政,难道这些繁琐的朝事也需要他与皇上费心费力的谈一下午。
分明就是不打算同她讲凤髓晶的事情。
罢了,他不说难道她不会查么?
荷年最后冷淡的扫了一眼南昭,没说一句话,便起身往卧榻走去。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她便将被褥蒙住脸,头往下倒去了。
南昭起身,走到门口时瞧了她一眼。
“夫人这几日还是待在家里吧,外头冷!”
听见这话,被褥下的荷年当即掀开被子,恼怒的坐了起来,南昭已经不在屋内了。
“死南昭,还说什么合作要互相信任,分明就没把我当合作伙伴!”
荷年越说越气,抄起枕头就往外扔去。
南昭坐于书房,脑海里止不住地回忆起荷年的那句气话。
他应该是还没有彻底信任她吧。
不然龙骨玉藏于他身边多年,他都只字未提。
或许她生气是应该的。
千寻进来时,就看见王爷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腰板看着虽然是挺直的,可是身形却仍旧给人一种松垮的感觉。
加上王爷的书房常年只是点亮一支蜡烛,屋内黑得吓人。
千寻进来后,南昭也察觉到了,忧愁的双眼立即严肃起来。
“查清楚了?”
千寻点头,回道:“怡红院确实有凤髓晶的消息,有消息称,是前些日子有一位客人不慎将一幅画遗留在怡红院。
那怡红院的赵娘子认出了那凤髓晶,所以偷偷描摹了一幅。”
客人?
难道是南蛮的人?
可是南蛮送来的那两幅画已经上交给了大祁,又是谁会将凤髓晶的画遗落在怡红院呢?
自从几年前大祁与北蛮那一战后,北蛮见证了大祁的强大,俯首甘愿认小国。
可是国家之事最为虚伪,表面上一片祥和,背地里暗流涌动。
大祁若是想得百年安宁,这凤髓晶和龙骨玉必须胜券在手。
“这几天你让人盯着怡红院,尤其是那怡红院的赵娘子!”
千寻应下,继续禀告道:“王爷,属下的人查到,这几日怡红院推出了一款药物,听说可以治疗男子力不从心的问题!”
“力不从心?”
千寻点头,“所以怡红院这几日的客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朝中大臣,甚至还有五王爷!”
镜墨修?
他会有那方面的担忧?
“这几天你也派人盯紧些镜墨修,看看他去怡红院到底所为何事。”
千寻应下。
正要走时,耳边听到了王爷轻微的叹气声,惊得千寻差点以为这屋里还有别人。
所以王爷这是又跟娘娘吵架了?
千寻嘴闲,兜不住话,脚步又折了回去。
“王爷,千寻觉得你确实要好好改变一下了!”
说实话,有些时候他都佩服王妃娘娘能跟王爷这么一个闷葫芦相处这么久。
平日里最多的表情就是冷脸,开句玩笑都要看他当时的脸色。
寻常姑娘只怕会被他吓死。
南昭一听千寻这话,眼中的忧愁又浮现了出来。
禹年平常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这些话定是不能同他说的。
千寻看起来稳重规矩,确实是个好倾诉的对象。
南昭放低了架子,开口道:“你也觉得本王对王妃冷漠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