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不是想问我发没发现什么苗头？”

杜芸：......

“倒也不是，就是随便问问。”

“我没发现什么苗头，不过，来见娘的路上，小姨吐了好几次，阿婆总是唉声叹气，刚才见到娘只顾着高兴了，把这事儿给忘了，娘，咱们要不要给小姨找个大夫瞧瞧？”

吐？

杜芸心里咯噔一下。

“你去看看弟弟，我去找你阿婆。”

分开后，杜芸来到肖氏的住处。

肖氏跟杜三娘的屋子挨着，正在归置东西。

屋子一早就划分好了，黎先生带着谢衍住在前院，杜三娘、肖氏等一干女眷住在后院。

“娘。”跨过门槛进屋，杜芸看着肖氏的背影，眼眶一热，轻声唤道。

闻言，肖氏转身，“快让娘看看。”

就像先前她看豆儿那样，肖氏拉着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一路上可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已经好了，刚刚跟孩子们说话，这会才过来，您可别生我气。”

“生什么气，你娘才不会。倒是我这个姑姑可挑理了。”

人还没到，声先到了，随后，杜三娘抱着小宝从外面进来。

“光顾着你的两个宝贝，给姑姑和娘都忘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杜芸知她是在开玩笑，笑着说道：“大半年没见到孩子，实在是想的紧。”

说笑一番后，杜芸看了一圈，问道：“娘，霜儿呢，怎么没见她？”

闻言，肖氏面色一滞，神色稍显躲闪，不敢去看杜芸。

倒是杜三娘开口了，“哎呀，嫂子，这都啥时候，说吧，这事儿也不是能瞒住的事儿。”

“可是霜儿有了？”

肖氏一愣，猛地看向杜芸，“你怎么知道？”

“你们一个两个都吞吞吐吐，那杜衡又忽然说要娶霜儿，除了这事儿我想不出其他来。霜儿呢？我去看看她。”

肖氏连忙拉住她，“你去看她做啥，她现在都怕死了，反应还大。晚些时候再说吧，让她缓一缓。”

杜芸：......

她这回总算知道，为啥她当初不明不白怀了豆儿，还能生下来。

穷，没钱买打胎药是一方面，肖氏这种态度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太过惯孩子了。

不过，也挺好，起码，他们兄妹几个在成长的路上，没有被肖氏区别对待。

“娘，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过去问问霜儿的意思，眼下有了，那杜衡也肯娶，若是两情相悦，那自然是极好的。”

她也不是那不开明的人，况且看看她家，杜三娘还有她自己，哪一个是循规蹈矩的人？

听到她这样说，肖氏放心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本来也还琢磨要怎么跟你开口。”

杜芸苦笑，“娘，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去到杜霜的屋子。

大约是刚吐完，霜儿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眼泪汪汪的。

大半年没见自己这小妹妹，如今见了，竟是这般样子，杜芸顿时有些心疼。

随即叫来夏竹，吩咐她去找个大夫来。

不料，杜霜反应十分激烈。

“阿姐，我不看大夫，不看大夫。”

肖氏一听：“这一路上让你看大夫你就不看，眼下还是不看，你有了身子，我跟你阿姐也没说你什么，你这孩子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