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问及戒指,我立马心虚地按住他的手。
“这个东西能抵御此地气脉的反噬,待走出这里你再摘下。”
他抬起手,眯眸盯那戒指多时,“这是西门寒舟给你的吧?”
我垂下眸子,没有回答。
他已快速摘下戒指,戴到我手上,“那滴心头血已进我体内,我的内里只会越来越强,此地的气脉是反噬不了我的。”
“当真?”我生怕他是想让我戴戒指而说谎。
“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娘子。”他唇角挤出个苍白的笑容,“最后一块玄铁令片,应该在这古陵中,我们慢慢找吧。”
他神色决然,我只好应下。
我主动伸手搀住他,他反手扣住我的两个手腕,厉声责问,“娘子,你竟然用自己的血来救我,怎么这么傻!”
“你是我夫君,就算让我把命交出去换你的命,我也绝不含糊。”
我怜惜地捧起他的脸,心中早已有万千柔情。
“惊鸿,因为我知道,在我陷入危难的时候,你也会义无反顾的救我。”
“娘子——”他一把把我拥在怀中,声音哽咽,“以后不许这么傻了——”
“我才不傻呢,因为我救的是自家夫君。”我一手扶着他,一手用碎玉鞭探路。
“娘子能进到古陵中,定是打败了外面那只独角金猊。”他的手指落在我手腕,“娘子内里比昔日强了许多,是白玉珠的功效。”
“金猊兽说把你打进了古陵,我气得直接动了金铃手串!古陵上方出现裂口,我就跳下来,也不知那只金猊兽现在怎么样,反正我下来时听到他在惨叫。”
“他有千年道行,没这么容易死掉。”唐惊鸿与我并肩而行,“他非要抢为夫的心头血,为夫本来还想找到那两滴一起归入心头,但被他逼的不得不把血吞入腹中。”
“你显出真身,是不是因为心头血入体?”
我看到他脸色很是苍白,忙拔掉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还没给他戴上,他已避开。
“娘子已助为夫幻化出人形,那滴心头血是从为夫的肠胃入体的,自是要历经一番磨难才能归入心头。娘子宽心,假以时日,为夫的内息会更强。”
“若那两滴心头血也入了你体内,你的心疾就痊愈了么?”
我不想再看到他每年都被心疾折磨得化出原形。
“我的心疾不仅会痊愈,法力还会倍增。”他看向我,俊颜上忽然多了几分愁绪,“只是这一个月,我的法力会很弱,只有待心头血真正归入心头,才能恢复如初。”
我担忧地看向他身上的斑斑血迹,“惊鸿,我看到你时,有很多白色虫豸在咬你的身体——”
“娘子勿念。那些不过是些陵虫,没有毒性。”
他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但我依旧心有余悸,只好柔声安慰,“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寸步不离跟着你。”
“娘子,我只知西门王族气脉在西岭雪山,却不知现已移到清波**下。”他一声苦笑,“害娘子与我一同受苦,真是愧疚。”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算受苦我也甘之若饴。”我搀扶着他,边走边问,“你怎么就认定玄铁令片在这个方向了?”
“为夫猜的。”他戏谑地捏了下我的脸,很是有气无力。
既然他认准这个方向,肯定错不了。
我再度掏出脖子上挂着的玄铁令片,烧了张符,但没有任何指向。
“最后一块玄铁令片就在这古陵中,我俩慢慢找就是。”他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