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寒舟沉声道,“蚁山灰形同蚂蚁无孔不入,遇水则化作坚硬无比的结界。只要把他们倒入清波**,一个时辰就能把清波**填为平地。自此,会阻断清波**nbsp;听到这儿,我已紧张得不行,试探着问,“你难道也不管你西门王族的气脉了?”
他深笑望定我,“蚁山灰把我王族气脉永远封存在清波**,不被外界侵扰,是本王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碧波**nbsp;“西门寒舟,我以前还把你当个君子,竟不知你心思如此歹毒!”我咬牙切齿盯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的我已把他凌迟了几百遍。
在我满是怨恨的注视中,他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我不再奢望西门寒舟会放我出去,扬起九尾熊面具继续砍身侧的几道红光。
脚步声,车轱辘的滚动声传来——
一车车黑色颗粒状东西被从雪山口运来。
“陛下,蚁山灰已运到。”一名王军朝西门寒舟行礼。
西门寒舟缓缓转身,目光从我移到清波**中干地之上,“把——所有蚁山灰统统倒入清波**,不得留任何缝隙。”
“属下遵旨!”
因为地上积雪很深,众人推着蚁山灰的车子行走得很艰难。
我看了眼尚未被砍开的几道红光,一股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清波**若被蚁山灰覆盖,唐惊鸿出来的机会更加渺茫。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
我戴上九尾熊面具,把玉葫芦挂衣衫上,转动右手腕的金铃手串。
巨大的虎啸龙吟迸出!
高处的雪山瞬间崩塌,中州王军忙于逃命的疾呼声不绝于耳。
把我困住的几道红光骤然消失,我抓起碎玉鞭朝碧波**上方跃去!
我一只脚刚落到那处干地上,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我头顶白衣一闪,西门寒舟已朝我抛来一样物件,声音既急又气,“罗白衣!这是我王族之物,戴上它可抵御王族气脉的反噬——”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已听不清,因为我整个人已如泥牛入海,刺溜溜朝下坠去!
越往下坠,我越发觉得炙热难忍。
西门寒舟曾说,坠入清波**必定会受万箭穿心之疼,九层烈焰之苦,想必我此时正遭受烈焰的炙烤。
自从我在言无伤的扳指城中了“地焰”,寻常烟火根本伤不到我。
我睁开眼,看到四周并没有任何焰火,但却有种被烈火灼烧的感觉。九层烈焰当真如西门寒舟说得那般厉害!
我看了眼西门寒舟给的那物件,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戒指。
上面还刻着几个小小的字,我没心情细看,直接戴到手指上。
我身上被火烧的炽热感渐渐小了。
忽然,四周朝我射出成百上千的箭!
我还没甩出碎玉鞭,所有的箭在碰到我衣衫时忽然朝下落去。
我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心里堵得难受!
又是西门寒舟救了我。
我已坠入清波**,想必西门寒舟不会再把蚁山灰倒进来了。
想到唐惊鸿此时仍不知身在何处,我对西门寒舟的愧疚立马烟消云散。
西门寒舟的戒指可以护我平安,唐惊鸿坠下的时候又是怎么熬过九层烈焰和万箭穿心之苦的?
我一直紧绷的情绪快要崩溃。
“彭!”
我双脚落地,先看了下四周,入目全是高矮不一的山包和沙石。
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伸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