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驶出净尘河,我们与三万池家军在一个叫“岳镇”的地方会合。
经过一番商议,池老将军把池家军兵分三路赶往王城,并决定由我和他先行入宫打探消息,到时候再以烟花为信号,决定什么时候夺宫。
我和池老将军又经过一番易容换装,一人一马直奔西疆王城。
池老将军特意选了两匹汗血宝马,天刚亮我俩就到了西疆王宫的宫门外。
单看宫门口一切如常。
池老将军不通术法,宫内什么情况尚未知晓,我若直接带他进宫,危险太大。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由我先去宫内探一探,他在宫门附近等消息。
我念咒上了屋顶,几个飞纵,来到那间写有“戒房”的大牢。
揭开一片青瓦,我发现关押丘世子的房间已空空如是。
我又看了其他几间房,都没发现丘世子的踪迹。
想了想,我用符咒把身上的衣着化作宫人的样子,趁四下无人时从上方跳下。
我准备先去霍瑜笙的寝殿看看。
刚转身,几名宫人和一队王军从外殿行色匆匆奔来。
一个年长的宫人看到我,厉声喝道,“快与我们同去覃阳殿!”
我唯唯喏喏应了声“好”,紧跟他们的步子。
原来,覃阳殿正是丘天放常与属下议事的宫殿。
走进殿内,我发现两旁站满了神情严肃的王军,他们右手都落在腰间的剑鞘上,似乎在等着一声令下,冲阵杀敌。
西疆王丘天放满脸怒火,端坐在一把镶着金银珠玉的椅子上。
“启禀陛下,王妃刚服了安神药睡下,临睡之前一直念叨——”
一个宫人上前,刚小心翼翼开口,就被丘天放打断,“把那个逆子给我押上来!”
“是!”两名王军领命而去,很快押着浑身血污的丘世子来了。
丘世子的目光最先落到我身上。
他眸色如同墨玉,看我时意味深长——
这是唐惊鸿假扮的!
我唇角不由的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他很快就心领神会。
“逆子!你冲撞母妃,心怀叵测害死你未出世的兄弟,昨日又忤逆本王,你可知罪!”丘天放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大声喝道。
“丘世子”嘲讽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个逆子已伤透本王的心!王妃因为失去爱子而痛不欲生,我若不重罚你,怎能对得起王妃,堵的住西疆百姓的嘴!”
丘天放说罢,右手一挥,一个端着托盘的宫人颤巍巍走到“丘世子”面前。
托盘上有个盛着褐色**的杯盏。
“父王,我愿用自己的命换池城的安稳!”“丘世子”忽然开口。
“一年前,本王就令人在你平时的饮食中下了‘离骨散’!你活着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内里早就如同败絮。”丘天放冷笑。
“这个时候,只怕池越早就上路了。你若快快喝下这鸩酒,说不定还能在奈何桥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