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再多不舍,我也不得不与唐惊鸿分别。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近,我狠下心来旋身跃起,飞到屋顶,把几块青瓦放回原处。
>丘世子年轻力强,并非不求上进之人,想必这宫中也有他安插的羽翼。
这里的一切就留给唐惊鸿来料理吧,我早些引来援军才是正途。
几个起落,我跃出西疆王宫。
我对西疆城不熟,问了几人才知池城在西疆的西端边陲,距西疆王城有三百多里。
我画符念咒,一路疾奔,不敢做任何停留。
傍晚,我总算看到写着“池城”的城门楼子。
城门有一丈多高,城墙斑驳古朴,看着已有好些年头。
城门的守卫军正在查验通城文牒。
我瞅了眼行人手中的文牒,悄悄甩出张符纸化作那般模样,大摇大摆走近城门。
守卫军只看了眼我的文牒,立马放行,喊了声,“今日提前宵禁,走亲访友采买办事儿的,早些打算!”
“多谢军爷!”我感激地朝他拱手相谢。
池城虽地处西疆的西端边陲,但城内百姓衣着光鲜,各色铺子林立,比死气沉沉的西疆王城热闹许多。
一队队骑着战马的兵士从街上穿过。
大半天的奔波,我腹中饥渴难耐。在一处包子铺前买了几个包子,付钱时多给了老板娘几个铜板。
老板娘满脸堆笑,给我盛了碗白粥,“小哥一脸风尘,想必赶路赶得太急了,坐下喝碗粥歇息歇息。”
我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当前的衣着打扮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我朝老板娘笑了笑,问道:“老板娘,怎样才能见到你们的池老将军?”
“池老将军平易近人,每日都会在城内走动,但今日不知为何,还没有见到他老人家。”老板娘边忙活边道,“今儿从下午开始,城外的兵士不断入城,街坊们都说王城那边有变。”
“王城那边有何变故?”我试探地问。
老板娘的手放到嘴巴上,小声道,“世子年岁见长,王本来就忌惮池城这边独大,现下王又纳了新妃,听说新妃还怀了男胎,这样下去对世子不利呀!”
“池城的百姓能安居乐业,但西疆王城的百姓活得还不如你们逍遥快活。想必池老将军是个有本事的。”我想多了解一下池越。
“那是当然!王当年夺位也多亏老将军全家相助!”老板娘打开了话匣子,“王刚坐上王位那些年,对老将军一家还算和睦。但自世子降生,王越发觉得池老将军功高震主,世子母族太过强大会危及到他的王位,于是把老将军一家撵出王城,安置在这兔子都不拉屎的边陲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