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里屋的门,就见到一张狭小的木床,上面躺着一道消瘦的身影,那人伏在床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咳嗽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那人手持着一方白色的手帕,好不容易等重咳停下来之后,那手帕上居然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那人的身体依然在轻颤着,他扶着床边的手都青筋暴起,看上去已经病入膏肓。
“父王!”赛朗的声音颤抖而又破碎,但是在这破旧的房间里面却显得格外清晰。
床榻上的人闻言,身子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此刻赫北辰已经来到了赛朗的身边,他拍了拍赛朗的肩膀,“怎么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解救的父王吗?”
“现在见到了,怎么不同他说说话,唠唠家常呢?”
“你还可以再跟他讲一讲我谋朝篡位的事情,看看他还能不能站起来,再与我争夺一次?”
赛朗有些嫌恶的甩开了赫北辰的手,快步走到了床榻边上,他扶起床榻上的人,哽咽的说道,“父王,是赛朗来晚了,赛朗对不起父王!”
那人的头发有些凌乱,遮住了半边脸…...
赛朗沉声说道,“父王,赛朗这就带你离开。”
赛朗扶着那人站起身来,就要大步离开。
赫北辰挡在了赛朗的面前,“我说过,你们今天走不了了。”
“我也说过我要救我父王。”赛朗对上了赫北辰的双眸,“你这般狼子野心,毫不在乎莫北百姓的生死,你根本就不配做漠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