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襄一再坚持,满堂和邵山也只好随了他的意。
“我呢,我该做点什么?”
颜艳也想起前段时间的那次绑架,这才事发多久,怎么又遭遇这类境况?
那一次,初荷与秦柳儿都在场,而今天她们俩各自去往未来婆家,均未归来。
颜艳感觉肩上的压力又在慢慢增大,女子在这个世道里生存,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她实在担心顾青黛,真怕她不会像上回那么幸运。
“颜管家就暂先管好家里便是。”
在没联系到连北川之前,邵山哪敢擅作主张?
是选择报警还是怎么着,得让他们东家来定夺。
三人仓猝奔向连公馆,希冀能在那里堵到连北川的踪迹。
连北川没有回家,没把霍桀等回来,他索性去找龚勋喝酒。
大年节的,龚勋理应在家中,陪同他大伯招待亲朋好友。
可这一整年的龚氏百货,被龚勋经营的有声有色,得到族中上下一致好评。
反而让龚德海父子心生妒忌和防范,在各种小事小节上挑龚勋的毛病。
更甚的便是今日族中聚会,竟故意找借口不让他参加。
龚勋一点都不气馁,安顿好泪眼婆娑的母亲和姐姐,就趁机出来和连北川相见。
二人走进一家全天开门的小酒馆内,隔一条马路就是上官姝每次来滦城,都会下榻的那家饭店。
龚勋没为龚家的事和连北川抱怨诉苦,倒是瞧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饭店,有些睹物思人。
“你这个人……怎么还深情上了呢?”
“那是我的骨血,有了牵绊就是不一样。”
两人谈笑碰杯,纷纷饮下杯中酒。
龚勋对上官姝的感情很复杂,有真情也有功利心。
“该收网了吧?”
“快了,快了。”
龚勋露出一抹狡黠的神气,这个春节将是龚家全族过的最后一个安生年。
待过了年,龚勋就会让龚德海他们再无安生之日!
“那饭店挺热闹啊,这么晚还有这么多客人进进出出。”
连北川随龚勋的目光循去,“大概都是没能赶回老家的游子?”
龚勋自己灌自己一杯酒,“霍桀呢?你们俩老是形影不离的。”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可不就是形影不离嘛。”
连北川去省城读书那几年,是他和霍桀唯一分开的时光。
他多次提出来,要霍桀与自己一同进学校里读书。
连佑巴不得霍桀能跟过去,反而是霍父极力反对。
说什么尊卑有别,不能太逾矩,愣是没让儿子同去。
连北川很沮丧,霍桀也很难过。
两个大男孩儿在那几年里,没少互通信件,还让上官姝取笑来着。
连北川随意讲了讲他和霍桀的糗事,龚勋苦笑叹息,“真让人羡慕呀!”
话犹未了,龚勋就从玻璃窗子外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
“北川,那两个不是你的人吗?哎,那个不是许老的外孙么?”
连北川眺到吕士襄的脑袋被裹上白纱布,登时跑出小酒馆喊人。
他只以为吕士襄是被小流氓给欺负了,合计冲许老的面子也得帮这小子出口气。
哪料吕士襄一看见连北川,咧起大嘴就痛哭起来:“北川哥,北川哥,我把顾掌柜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