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髦女郎却很不乐意,像是那闻要把她今晚的财路给断了。
不停地在樊铮耳边叽喳,想让他回到包厢里继续吃喝玩乐。
“樊三公子出来,就是想去方便吧?你快陪着他去一趟。”
颜艳及时插嘴,又暗中掐了那闻胳膊一下。
那闻当即会意,颜艳这是让他趁机带樊铮开溜。
“是是,我先带他去趟茅房,你们在这等会儿。”那闻架住樊铮的一条胳膊,拖拽着走下楼梯。
那时髦女郎本想跟过去,却被颜艳给叫住,“你又进不去,还是那公子能看顾些。”
时髦女郎没奈何地坐下来,交叉双臂睃向颜艳,“我怎么进不去?那公子能帮樊三公子做的事,我也可以代劳的呀。”
话毕,周遭响起低低的起哄声。
“这么说来你很便宜啊?”
颜艳慢声细语,眼角扫了眼手腕上的洋表,预备过了半刻钟就结账走人。
“我便宜?那公子就不便宜了?”时髦女郎不甘示弱地反驳。
“他们之间更便宜,友情无价。”
“你!”时髦女郎被怼得哑言,抬脚踢了下桌子腿。
颜艳瞄着洋表,时间一到,立地招呼伙计过来收钱。
时髦女郎这才恍然大悟,手指颜艳狠啐:“你竟帮他们打掩护!”
颜艳从伙计找回来的零钱里扯出两张纸钞,往那时髦女郎衣袖里轻轻一塞,“今儿晚上你怪辛苦的。”
趁时髦女郎再次发火前,颜艳已起身准备离开。
可刚一调头,旁边就传来两声拊掌,“颜小姐做得漂亮。”
颜艳瞬间一愣,旁边站着三五个上了年纪的男子。
他们看起来都很眼熟,穿着考究气质不凡,仿佛在什么正式场合里见到过。
但仔细想一想,又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
他们怎么会认识她呢?
“爹?”
“父亲!”
樊铮在看到自己老子的那一刻,彻底酒醒了。
那闻没拗得过樊铮,他执意回来找这个时髦女郎,想要一度春宵去。
那闻心里也合计,把颜艳单独丢在这里不大好,到底返了回来。
樊之泉和那鸿涛,并着其他几位政商要人在此吃饭,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
颜艳窘得不行,脸颊唰地一下变得绯红,怎么让她在这种场合下同时见到樊老爷和那副县长?
“爹,您什么时候来的?在这站多久了呀?”樊铮跑到他老子身边,笑嘻嘻地装起乖巧。
樊之泉早让樊铮气“死”过好多次,如今早免疫了,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表现出严父的形象。
他冷冷喝声:“从你叫那闻那一嗓子起,我们就站在这里了!”
那闻也跑到那鸿涛身旁,“父亲,你们这是……”
那鸿涛抬手命他噤声,不想让儿子知道他们和樊家之间的勾当。
他本不想停留,担心孩子们太尴尬了。
谁的儿子什么德性,谁心里都有数。
可另有旁人在场,他们俩要是不闻不问的话,只怕要让人诟病。
那时髦女郎早跑得不见了踪影,颜艳拘谨走上前,“那副县长好,樊老爷好。”
说完又忙不迭地朝那几位叫不上名字的要人,逐一欠身行了行礼。
“颜小姐有空到家里去玩儿。”
显然,那鸿涛很满意儿子的这位女朋友。
樊之泉也认为这姑娘不错,笑蔼蔼地开起玩笑:“樊铮和那闻之间是不是无价,得靠颜小姐来定呀。”
众人跟着笑一遭,唯那闻和樊铮面面相觑,不明白此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