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北川强迫自己吃一点,再拿热汤往食道里顺咽。
好不容易吃下去些,又因为喝了热汤的原故发起汗来。
导致他本就划破的后背,一阵一阵地刺痛。
强忍到吃过饭,回往他们俩要住的那间小破屋里,连北川才动手脱下衣服。
这时候天色已暗下来,顾青黛踟躇半刻,合计当下确不是讲究的时候。
便去屋外打一盆温水回来,又端着油灯走到他身后,“我来帮你吧。”
连北川嘴上说着不用不用,身体却非常诚实。
两条长臂将外套和衬衫脱下去,露出坚硬结实的上身。
顾青黛都想把油灯吹灭,配上这个角度这种灯光,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她不断告诫自己,君子好色而不**,男人女人都一样!
动物界里,不都是雄性更好看点,为了吸引雌性嘛。
“你手抖什么?我不疼。”连北川背对着顾青黛,笑得嘴巴都快挂耳朵上了。
顾青黛没给他提个醒,随即加重手劲儿。
连北川没控制住,嘶嘶地叫唤两声。
“你喊什么喊,不是不疼么?”顾青黛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连北川侧首凝视她,娇羞得像个大姑娘一样,“随便你怎么弄,我绝不再吭一声。”
顾青黛只觉连北川像是良家妇女,她成了动起歪心思的采花大盗!
这个可恶的连北川,搁这儿赤条条的**谁呢?
“弄好了,赶紧把衣服套上。”顾青黛端起盆,手忙脚乱地跑出去。
连北川才知晓她这么愿意害羞,也才清楚自己这身肌肉还挺吸引她的。
顾青黛在外游**多时方推门回来,连北川已钻进并不算干净的被子里。
她坐到炕沿儿边上,借着暗暗的灯光看向他的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又等半天,见他始终没再说话,终放下心来。
她轻轻脱下鞋子,阖衣钻进另一个被子里,祈祷这一夜快些过去。
“你要不要把外衣脱了?睡起来舒服吗?”连北川突然开口。
顾青黛将被子裹得紧紧的,佯装睡去,不再与他搭话。
“明早起来会感觉冷的。”
“你担心我是禽兽啊?”
“我保证自己连禽兽都不如!”
“青黛,今天晚上是不是特别难忘……”
连北川呶呶不休,在顾青黛旁边聒噪个不停。
“你再敢吱一声,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顾青黛忍无可忍,闭紧眼睛怒喝。
连北川反手将被子一掀,凑到顾青黛枕头旁边,“莫说你要撕烂我的嘴,就是撕别的地方也行啊!”
顾青黛蓦地感受到头顶上方传来的热气,猛然坐直起身子,见连北川敞穿着他那件衬衫,鼓鼓的胸膛仍露在外面。
“滚,你这个不自重的男人!平日里装得像个人,私底下居然这么轻浮、孟浪!”
连北川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从小到大从没这样过,可在顾青黛面前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做。
“咱骂归骂,可你眼睛往哪儿瞅呢?你如此口是心非,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