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碧茜点点头,须臾,又晃晃头,好似明白过来什么。
“钟伶说是她提供给我的情报对吧?救你她功不可没对吧?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在我这支走一笔钱当作酬劳呢?”
曲碧茜刚想到这一点,对钟伶的恨意更深了。
她将钟伶如何挑唆自己和顾青黛的关系,言无不尽道出口。
“钟伶说只有连北川宋岳霆那些大人物远离你,她才有机会下手扳倒你。”曲碧茜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顾青松已从最开始的恼羞成怒,到之后的惊心骇神,现下已变得疯疯癫癫。
他极力要人把自己的嘴巴松开,似有什么要事要讲。
顾青黛给满堂使了个眼神,满堂把人薅起来,“别乱叫!”
顾青松用力点头,满堂方把破布抠出来。
“姐姐,我贪财,我想要钱,但我没想过要害你。我巴不得你和连二爷陆大公子他们好,你和他们在一起,咱们家业才能做得更大呀!”
顾青松怨尤地凝视钟伶,“我以为你只是图钱,原来你是为搞垮我们家。”
“我没有,青松,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呢?”钟伶苍白无力地否认,还刻意拉开半个膀子,露给顾青松看。
顾青松第一次觉得她如此恶心,竟半点羞耻感都没有!
顾青黛自身上摸出那张“失踪”已久的红纸婚约,“这东西我和顾百顺一人一份,顾百顺那份早丢了,这一份是我的。”
顾青松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的?”
“咱爹替我收着,应该就藏在这间房里。当初把宅子卖给樊铮,他就没怎么动过里面的陈设。”
“钟伶在家里翻到了,然后找到顾百顺,才把他给引来?这不可能啊!”
邵山将去往顾家村,找到顾二婆子一事叙述出来。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和钟伶,顾二婆子说对方是个女人,你说会是谁呢?”
顾青松疯了似的跳到钟伶身上,两手奋力去掐她的脖颈,“你骗我,你把我当猴耍!我把所有都给你了,你就是这么利用我的!”
满堂顿了顿,让钟伶吃些苦头,才把顾青松拉下来。
钟伶被掐得翻起白眼咳嗽不止,却依旧低低争辩:“你们合伙欺负我,草菅人命……”
曲碧茜从顾百顺来到滦城开始讲起,讲到一半被辛全接过话茬儿,整场局才彻彻底底摊在明面上。
辛全又重新讲述一遍他被骗的全过程,钟伶丑恶嘴脸更加形象地摆在众人面前。
“这件事你认还是不认?”顾青黛厉声质问钟伶。
顾青黛摆明了所有的人证、物证,钟伶不认也得认,遂似有若无地点下头,“那你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合着我得被你害个好歹才行?”顾青黛又瞟一眼梅洁妤。
梅洁妤忙把钟伶教唆自己,去诓骗连北川的来龙去脉讲出来。
“你没有证据,你瞎说!是你自己要害顾青黛!”
梅洁妤苦笑承认:“我和顾掌柜之间的恩怨已经化解,今儿主要是为了治你的罪。”
“顾青黛你好卑鄙,原谅曲碧茜和梅洁妤这两个贱货,让她们调转矛头来指责我!”
顾青黛没搭理她,让梅洁妤接着说下去,“你没发现吧,那晚你去我家落下一点东西。”
梅洁妤自小皮包里拿出一枚胸针,“这个就能证明你来找过我。”
那枚胸针不过是刚从丁老汉那里得来的,钟伶一眼便认出来,“这是我这两天穿的衣服上所戴,不能成为证据!”
顾青黛顺势掏出那块手帕,往钟伶面前一掷,“这块帕子,是我那天遗落在宋岳霆家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