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黛愣怔一下,瞬间红了脸,喟叹难怪顾青松说自己腰疼呢。
吃这种东西助兴,不等于饮鸩止渴么?
再则顾青松才多大,至于用这种东西,是他身体太虚还是那一位需求不满?
“俩人的衣服都被我们藏好了。”
丁老汉和敏姐互相对望一眼,他们俩布置这个局真是费了大力气。
“掌柜的,咱们现在就进去?”邵山已开始摩拳擦掌。
满堂也活动起筋骨,仿佛一会儿要打一场硬仗。
“再等一刻钟。”
“还有谁会过来?”
顾青黛抬起下颌点点不远处,“那不是来了嘛?”
却见梅洁妤坐了辆黄包车匆匆赶来,她难得穿着朴素,还戴了一顶网纱帽遮面。
与梅洁妤相反方向也跑来一个身影,是辛全。
他身上带着大包小包,离他身后不远,好像还有个破衣烂衫的女子尾随。
满堂和邵山都傻了眼,熟悉的与不熟悉的面孔一一到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回过点味来。
“该怎么做,就不用我重复说了吧?”顾青黛依然风清云静,因为那二人的结果已可预料到。
她给了顾青松无数次机会,但他一次都没有把握住,她想,就算是自己大义灭亲吧!
夜幕降临了,顾家老宅的正门被轰然推开。
满堂和邵山冲在最前面,撞开了正房东屋的房门。
躺在炕上被窝里的顾青松和钟伶,遽然惊醒,旋即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漆黑的屋子被拉开电灯,笨拙照相机发出的“咔咔”声随之而来。
顾青松整个人都蒙了,先是大吼大叫,后来干脆从被子里跳起来。
慌得梅洁妤赶紧把脸捂住,敏姐也被吓得够呛,唯有顾青黛佯装淡定,但也是把头转到了别处。
满堂和邵山三两下就把顾青松给制伏,用皮带捆绑住他的手脚,又用破布塞满他的嘴。
钟伶认清屋内局势便不再做声,将自己连头一起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邵山从身后拿过一把半旧大交椅,“掌柜的,坐。”
顾青黛略点了下头,在交椅上坐定。
“钟伶,把脑袋露出来,咱们好好聊聊。”顾青黛翘起二郎腿,半倚在交椅扶手上发出命令。
钟伶隔着被子嚎啕大哭,明明是她对不起这一屋子的人,却搞得像这一屋子的人在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顾青黛蹙眉嗤了声,满堂立刻扬起嗓门怒喝:“钟伶你再敢哭一声,我就上去掀了你的被子,把你扔到大街上示众!”
满堂话音刚落,钟伶果然不敢再哭。
“把脑袋露出来!”满堂接着喊话。
钟伶别别扭扭探出头,“你们能不能先都出去,让我把衣服穿好再谈。”
这要求可笑至极,顾青黛轻蔑地乐出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
钟伶擦一把眼泪,又望向炕稍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顾青松,“他到底是你弟弟,是你们顾家人啊。顾青黛,你别这样对他,我心疼!”
顾青松听到钟伶的话,再度蛄蛄蛹蛹挣扎起来。
还没等顾青黛反驳什么,辛全迈着箭步冲上去,特响亮地抽了钟伶一个大耳刮子。
“呸!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简直蛇蝎心肠!同样的话,你到底对多少个男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