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围观的百姓,看着那刺目的寒光,吓得不自觉就后退了一步,生怕对方伤及无辜。
沈三尧这会也被激怒了,一把抽出腰间的配刀,怒道:“怎么着,老子也有刀。”
他沈家当年可是被朝廷招安过的,若不是他不愿意如今就是一个侯爷,这芝麻官还吓不着他。
江玉石看着对方如此猖狂,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下怒从心起:“来人,给我拿下这群刁民,胆敢藐视官威。”
话落,那些侍卫就想动手,沈府那红漆大门里也忽然冲出来不少人,各个手拿长刀,面露凶狠,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完全不像是来打架,倒像是来吃大餐的。
他们都是跟着沈三尧风里来雨里去的,是正经杀过人的,比这些衙门的酒囊饭袋自然好上不少。以前永安城附近的小渔村里海寇猖獗,若不是他们这些人说不定连带着吉安县都被这海寇和山匪侵占了。
江玉石看着这些人的气势不自觉双腿发软起来,但偏偏不肯让人看轻自己这县令,立马怒喝道:“还等什么,都给我上,把这藐视官威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江离冷声开口道:“怎么,县令是要用这官威强求沈家履行婚约吗?这种行为跟那山匪有什么区别,衙门天天闹着剿匪,不如先把自己给剿了吧。”
此话一出,江玉石立马不满了,正要呵斥,就听见那些围观群众纷纷怒骂起来。
“江玉石,就你这样的还当什么县令,这沈家可是我们整个吉安县的大功臣。”
“就是,你才来这当几天县令,就要抓沈家,沈家若是没了,你知道那些海寇会多猖狂吗?你们朝廷顶个屁用,如今永安城那地界还时常有海寇来犯,你们朝廷管过吗?”
“你们今日要把沈家的人抓走,不如先把我们抓走。”
眼看着那些百姓就要闹起来,江玉石都被吓了一跳,他来这吉安县的时间尚短,对于沈家的事只是听说过,但从未放在眼里,今日一看才知晓以前那县丞话中的深意。
这沈家帮就是吉安县、乃至沿海几个县的土皇帝,若是有人敢动他们,这些百姓才是第一个不肯的。
但他乃是朝廷命官又启是这些刁民可以威胁的,当即不满道:“沈家这是想造反,自立为王吗?我可没说要强迫你们沈家履行婚约。我只是在治沈家藐视官威的罪名。”
话音刚落,一旁的围观群众就更加不满了,他们自从江离那一番话后,就不再信这狗屁县令的话了,当即就朝着江玉石几人快开始丢烂菜叶了。
江玉石看着那些朝自己飞溅而来的恶心东西,正要呵斥众人,一根烂菜叶就飞了过来,“啪叽”一下砸在了他的头上。
气得他恶狠狠地瞪了江离一眼,这贱人居然敢阴他,好好的正当理由愣是被弄成了如今这样,他若是再想动手,说不定这些百姓的唾沫都能淹死他,届时,他这县令就不用当了。
沈云氏看江玉石几人在路上抱头鼠窜,也松了口气,他们沈家虽然不怕这县令,但毕竟也是山匪发家的,若是和这些朝廷的人正面起了冲突,万一对方找个借口要对付他们沈家,那也是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