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倾反倒是慌了,连忙拉住宋老爷:“爹,爹,我,我不去官府,你想女儿的事被所有人都知道吗?到时候女儿可就毁了。”
昨日那情况别人不清楚,她是清楚的。若是真去了官府,她就别想在白云镇好好活下去了,如今就只有把这事赖在傅谨然身上,逼他娶自己才行。可偏偏这人却是个死脑筋不肯娶自己。
这样想着,她眼眶一瞬间蓄满了泪水,梨花带雨地看向傅谨然:“傅大哥,我不逼你,你,你走吧,时倾只希望你能记得我。”
傅谨然却只想笑,好一会才道:“昨日,是青云寨的人吧。”
上次他把人从青云寨救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那么大一个寨子却没多少人,而且一见到他们就跑了,基本没怎么动手。
宋时倾也压根没受伤,整个人完全不像是被山匪掳走好几天的人,倒像是去游玩的人。
赌坊里的人不清楚,和他一起去的侍卫却一清二楚,偏偏传出来的消息却是他很厉害,以一人之力救出了人,闭口不提宋时倾,那会他还以为是宋老爷为了宋时倾的名声着想,现在想想确实奇怪。
还有那些侍卫,自从那次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了。
因着那会他还是宋府的人就算觉得不对也不能多说什么,这个猜测就一直放下了。
宋时倾听着这话整个人都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盯着傅谨然:“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傅大哥,我,我说了放你走,你走吧。”
傅谨然冷笑了一声就径直离开了。
宋时倾却有些不敢置信,那些事傅谨然怎么清楚,若是她和青云寨勾结的消息传出去,她可就全完了,如今可不是只有她名声的事了,他们宋家也会完。
早知道她就应该把这人给弄死,偏偏却对这人动了心。
宋老爷却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会还在气头上眼看着傅谨然被放走,只觉得头疼:“时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把他放走,你,你如今怎么办?外面都传你清白被毁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是真的为宋时倾着想,因为妻子生下时倾就撒手人寰了,时倾从小身体也一直不好,就留在乡下庄子里治病,直到最近几个月才回来,谁曾想刚回来没多久就出了这事,他实在是愧对亡妻。
宋时倾这会却懒得想清白的事,她设局本来就是为了傅谨然,至于她的清白,早就没有了的事有什么可计较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把傅谨然解决了。
这家伙既然知道青云寨的事就难保不会把这事捅出去,再加上这人当时去过那个地方,难保不会发现什么东西,到时候官府再顺着她调查,知道那些事,她们宋家才真的完了。
“爹,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帮我就好了。”宋时倾冷声说道,心里也一下有了计较。
既然傅谨然不愿意娶她,那她就把这人给毁了,总归如今这局面这家伙也确实是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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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傅谨然没去宋府后,赌坊里的不少人都不怎么自在,以前管事在总会管着他们,他们面上虽然害怕,但心里还是很敬重这个新管事的,要不是他,他们在赌坊可少不了要被其他人打,再加上赌坊的生意确实好起来了,他们的工钱不用说自然也夺了不少,可如今不知道什么情况,管事忽然就离开了赌坊,到叫他们不习惯起来。
宋七和张大两人也难得没有吵闹,坐在一起唉声叹气的,要不是两个人的块头相差太大,恐怕会叫人当成孪生兄弟,实在是两人这会的姿态太过相像。
“你说傅大哥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宋七有些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