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成听着这话皱了皱眉,看向王老汉问道:“怎么回事,那秀才小子的书怎么就落水了?”
他记得王老汉是最后离开那的,他因为要安排众人驻扎,早早就渡了河,这会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王老汉只好道:“那秀才为了本书想把我们几人害死,停在那河中央不让人走,非要让我们回去,好让他找书,眼看着那水把树冲下来了,他还不干,非拦着不让人走,王海山气得把他书箱给踢进了河里。”
听了这话,众人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虽说王海山那事做得不厚道,但当时那情况危机,赵启还拦着不让众人动,王海山气急把人书给踢了也算是救了大家一命,不然他们四人非要被那大树给冲到水里去。
到时候别说是书了,就是命都丢了。
王大成冷眼看着赵老太,没好气地说:“这能怪谁,你作为他娘自己都不关心,丢下他就跑了,这会还来怪我们,你可真是不要脸。”
“我,我,我怎么就不能走了,那你们村里的人凭什么把我儿的书给毁了,就凭他一个人的说法就能撇清关系了,你放屁,今天必须赔书,就那筏上的人,王海山、傅谨然、王老汉,你们必须把书给赔了,就只能踢书才能活命吗?不会把我儿子控制住啊?那都是我儿子的命啊!”
赵老太气得一屁股在那地上坐下,眼看着就要撒泼打滚了。
王家村的人一时都有些语塞,若说和王海山几人无关也不是那么回事,踢书是真,情况危机也是真,可毁了人家的书确实有些不厚道。
傅谨然冷眼盯着从山下走上来的赵启,淡淡道:“你真觉得那书比你的命重要?”
赵启冷哼了声:“当然,你这个山野村夫什么都不懂,怎么会懂我们读书人的东西,呸。”
傅谨然嗤笑了声,上前一步拎着赵启的衣领就把人提到了悬崖边。
“你,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害得我书没了不说,现在还想把我弄死吗?”赵启这会眼睛闭得死死的,害怕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王大成也一脸惊惧,拉着江离就道:“小离啊,你快去劝劝谨然,不要让他做傻事,这赵家母子都不在理上,就是赵村长来了,他们也没办法,可别让谨然为了一时的意气做傻事。”
虽然王海山事做得不行,但那情况危机为了自救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没觉得村里的人做错了什么,相反那种情况下,赵启为了本书,就要让其他人和他一起死,才是更不可取的。
江离却笑了笑,只道:“村长不用担心,他不会做傻事的。”
王大成却还有些放不下心来,正打算过去劝劝人就听见傅谨然冷声道:“你箱子就在上来。”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凑到那悬崖边去看,一低头,果然看见一个箱子被树枝死死卡住了,这会正在汹涌的河水中露出了个头。
赵启却吓得腿都发软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朝底下看了眼,一瞬间瞳孔地震,吓得他连忙摆手道:“不,不要了,我不要了,我,我也不找你赔了,求求你,放我下来,那书我不要了。”
“确定不要了?”傅谨然冷声问道。
他刚才那话不是在吓唬对方,而是真的给这人提供方法,从这下去,捡到箱子,他再用藤蔓把人拉上来,不会有人受伤。
“不,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要命,不要箱子了。”赵启惊恐地说着。
傅谨然这才把人给丢下了。
赵启从地上爬起来就拉着赵老太跑了,一点没有先前嚣张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