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裴烨根本就不在意。
他的眼睛,他的视线,一直都凝注在王妃身上。
虽然他表现的淡定从容,感觉一切都随意自然。
但是,谁都能看出,裴烨在害怕。
不,应该说的是,他在等。
等王妃闭眼的那一刻的到来。
那一刻,他会做什么?
或许谁都预想不到。
“皇上忘了吗?天牢里,落枫的存在,皇上也忘了,我是怎么被从天牢带出去然后扔进荷花池的?皇上好似忘了,空明大师是怎么身败名裂的,皇上莫非都忘了?”范葙抬起手,捏着裴烨放在她肩上的右手。
那温热的手掌,总会让她感到安心。
“一派胡言乱语,都督夫人遗尸荷花池这谁不知道?你怎么就能说是朕干的?”帝王词严厉色的叱责。
眼前的明明是王妃,为何说的是她?
什么意思?
“皇上,我在这皇宫里住了一个月,那个时候,皇上想对我做什么?想杀了我?还是以我要挟裴烨?”范葙对他的抵死不认视若无睹。
“裴烨是亲王的儿子吗?为何亲王对裴烨没有私好的血缘亲情?皇上为何会对那亲王妃百般尊宠?世人都说皇上爱慕亲王妃,真是那样吗?”
“住口,朕的事情,也是你能妄议的?’帝王死水般的神情终是有了变化。
“怎么,皇上还想处死我吗?一杯毒酒还是一条白绫?还是什么新的招数?”
“皇上就不怕我死了之后,又回到裴烨的身边吗?”
“皇上你呢?你可有惦记着的人,终是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了。”
“是她们不愿意呢,还是你这一辈子根本就无人惦念?”
“住口……你知道什么?”
帝王腾的起身,怒目圆睁的看向范葙,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恼羞成怒了,皇上?”
“你是懊恼自己此生都是爱而不得的懦夫?还是惦念人妻的龌龊小人还是害怕自己的丑事被人发现,总是心怀鬼胎的样子,怕被朝臣耻笑?还是怕天下百姓指责?”
“你玷污人妻,陷害忠良,你爱而不得,囚爱天牢,你想杀裴烨,可你又怕他身上有你的血脉,你忌惮他,是怕有朝一日,你的丑事曝光,他会容不下你。”
“你想杀他,可是你又舍不得,只因为,你生了那么多的皇子,有谁能比得上他?”
“你想认他,可是你胆怯,你懦弱,你害怕,害怕有朝一日他不在受你控制,你真的好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