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范,总不会有人想到已经过世了的娘亲吧。
“范公子这是打哪儿来?”范这姓,不常见,可也不少见。
想破脑袋,他们也想不出哪个范家能养出这么一个少年郎。
“抱歉各位,各位远道而来,李某本应盛情款待,但是现下灾情严重,粮食紧缺,别说款待,就是请各位吃个饱饭都成问题,今晚上,也是借了各位的光,李某大方一回,破例一次,请大伙好好喝一顿,吃一顿,也算是圆了我西租的脸面。”李家学举杯起身,在场的人纷纷起身,举杯痛饮。
可可不喝酒,以茶代酒。
这茶还是知府大人打家里拿来的私货,只给他泡了一壶,其他人可没这待遇。
“这酒是西租最好的酒——库者酒,这菜是我让人从酒楼里高价买来的野兔,野鸡,还有鱼,这菜是百姓家里要的,好不容易凑了这么一桌,大家可千万别客气,吃了这顿,下一顿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李家学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酒菜,又是一杯下肚,直接下筷。
“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喝。”杨霄膀子一甩,也开干了。
顿时,在场的人全都狼吞虎咽起来。
就连一直都看不惯的闻大人,此刻也么有什么矜持和派头,恨不得多长几只手,能多夹几筷子肉。
偏偏,满桌子的人,都没影响到那风清云朗的小公子。
一个侍卫,快捷稳当的给可可布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可可只负责吃,看似豪放不羁,实则举止有度。
就算饱饱的吃了一顿,嘴角一擦,依旧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俏郎君。
反观现场,已经有人面红耳赤,大声扩嗓。
李家学没有说话,只是吃,埋头苦吃。
真的就像饿了很久很久的狼,突然碰到了一群刚出生的小兔子,一顿美餐。
只是,可可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边吃,一边滑落的泪水,感觉嘴里都有股泪水的咸涩。
“公子,粮进城了。”随着暗卫话入耳际。
已经有人前来禀报。
本还在面红耳赤,兄长弟短的人们,几乎是立刻马上安静了。
齐齐看着李家学。
其实,粮食进城,他们都知道。
毕竟,他们人在这里,可心谁不是系在那粮食上。
只不过,看了看在场的一干人等。
李家学也算是怀璧其罪。
没人开口,李家学也慢慢的放下碗筷。
“路上没人找事吧?”清清冷冷的嗓音,因为年幼,多了几分清脆纯净,少了几分压迫感。
“一路无恙。”侍卫回答。
“饶大人,把你们之前统计的名册拿来我看看。”越过李家学,可可直接点名。
饶俊东心领神会的把名册双手送到了可可面前,李家学已经手脚利索的把可可的碗筷一推,空出了一块让可可放名册的地方。
可可一页一页的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