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见王妃,实乃迫不得己,要不下官不敢叨扰王妃。”南菱知府是一个个子中等,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名叫杨嵩铭。
听闻王妃前来,赶紧带人出门迎接。
这镇南王一家刚到的时候,他就去拜访了,可惜人家根本就不接见,他也到无所谓。
虽然远在南菱,那朝廷之中翻云覆雨的权臣都督大人是什么样,他没接触过,但是他也多少听说过。
既然人家不愿接见,他也就不上赶着去了。
毕竟,这些京成里来的官员,那脾气,那心思,不是他这在偏远地方在习惯了的人能够揣摩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谁想到那镇南王府里会有两个老顽童和一个小顽童。
两老一小,三个,这初来就敢到这大街上放肆来了。
放肆也不对。
怎么说呢?
俗话不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他们也没有强龙的自我感觉,偏偏硬是去碰这地方的地头蛇。
鹏爷就碰了,偏还是碰的邪门。
这碰的人还都是在这地方,有点实力背景的乡绅土司之类的。
其实了解下来,他们也有吃亏的时候,只不过他们也算硬气,吃了亏硬是不吭一声。
问题是,别人吃了亏可就不同了,把他们就给告了。
“这次前来不为别的,见到大人的信函,我是万般惭愧,但是本着事出有因,我先来具体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才知道该怎么处理,大人以为呢?”毕竟是王妃,范葙也不能一来就赔不是,把自己姿态放得太低。
再说了,认真想想,那三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回去的时候,那狼狈的样,她可是见了不少次。
所以,她还是问清楚的好。
可不能成了那我家孩子什么都是错的那种家长。
“其实,我们也是前因后果都了解清楚了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这老人家有些时候也像孩子一样,有些事情可能处理的不够圆滑,所以才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杨知府已经尽可能的婉转的表述着。
“我只想知道,他们之间的赌约,可是双方事先定下的?”
“呃……是的。”
“那么他们是否履行了赌约?”
“履行了。”
“既然都履行了,为何还会告到衙门呢?”
“因为他们赌的有些过火,他们要去挖人家金家的祖坟,所以才闹开了的。”
“挖祖坟可是赌约中的内容?”
“是。”
“既然是,为何不兑现承诺?”
“因为那祖坟不是跟贵府三位下赌注的人家的。”
“那下了堵住的人是否应该兑现赌约?”
“应该。”
“那这祖坟该不该挖?”
“应该。”
“那挖了祖坟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人告,那也是告当初拿人家祖坟做赌注的哪一方人,是不是?”
“是。”
“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吗?”范葙几个连环问,知府大人只能一问一答。
“没有了。”知府大人一口气堵在心口,吐又吐不出来,哽得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