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可,想到那记忆中的残檐断壁,想到记忆中一时清晰,一时又模糊的小脸蛋,范葙柠的眼神慢慢在变化。
从之前的淡然变得很是期待,是的,期待。
她期待每一次的袭击,期待每一次的伤害,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直面想要伤害她的人,也才有机会知道这一切的真凶。
“吁……”狂奔的马车被人从前方截站了,所有人成包围圈护住范葙柠所在的马车,看向来人。
“听说夫人前来,我们爷想请夫人一聚,还请夫人赏脸。”唯一一个没有在范葙柠和齐倾浅面前露过面的薛豹,坐在高头大马上,魁梧的身躯,肃杀的眼神,让并不是现得凶神恶煞的五官生生多了几分残忍和狠辣。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负责驾车的女侍卫扬声问道,对于面对这样的莫名来客,她们早有心理准备。
或者是说,从那晚过后,所有的女侍卫都知道,她们的命和夫人是系在一起的,她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夫人。
“夫人到了自然就知道了。”薛豹打量着开口说话的女子,看着被堵住,但是未曾慌乱半分的侍卫和丫头,不由得赞叹一声。
看来这些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女子卫队,虽然未曾交过手,但是面对自己,还能有这几分胆色,已经很罕见了。
“没名者不足为人道也,看来也不过是宵小之辈,走吧,不用理会。”范葙柠居高临下中带着鄙夷的话语一出,薛豹的脸色就变了。
他自小就在被人欺凌中长大,乱世中就是跟了方玺,凭着不怕死的狠劲才到了今日天地,就算他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功勋和地位,但是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就是仰人鼻息。
所以,听到这话,连人都没见到,薛豹就已经把人给恨上了。
他尾随方玺叛乱起义,为的不就是让自己翻身吗?为的不就是让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吗?为的不就是让曾经欺凌他的人,早晚有一天躺在他的脚下,为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
“夫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乖乖的跟着爷走,否则就别怪爷不客气了。”薛豹牢记着祝枝山交代的任务,他的使命就是把人带到爷面前。
方式不管,所以他也就用不着客气。
“呵呵……”
“我活到现在还没有人当面跟我说过,要对我不客气呢,还真是长了见识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打发了就是,免得脏了我的眼。”嚣张跋扈的口吻从马车里传出,薛豹的脸色更难看了,握着缰绳的双手恨不得一掌劈了马车,把那口出狂言的女人拖出来狠狠的打到她面目全非。
“天下间井底之蛙太多,你又管得了多少……”另一道火上浇油的嗤笑出来,薛豹已经忍无可忍了,直接从马背上扑向了马车。
他到要见识见识,这一再无视他,并且出言讽刺挖苦他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若是爷看不上,他一定让她们就像那些战乱中被虏获的官家小姐一样,在他的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