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然会比自己见多识广。
一直都是轻甲上身的宋少卿,刚打算回营帐休息,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穆炎,对于这位年轻的通判大人,宋少卿说不上欣赏,谈不上肯定,但是不讨厌。
毕竟他确实做到了在其位谋其职,也算是一个恪尽职守的官员。
“通判大人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事?”宋少卿拿下了头上的的银盔,示意穆炎坐下聊。
“下官鲁莽,深夜来访,只是下官刚拜见了一位贵人,贵人有心提点,说郓城最近人多手杂,一定要注意,下官不敢问贵人所指,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所以才来请问大人,下官需要做些什么?提防什么人?免得到时候出了问题,下官和郡守大人都不好交代。”穆炎很坦白,虽然这份坦白会让人觉得他不够沉稳,更不够练达,但是却也会让人知道,他并不可怕,更何况,他是有心来请教的,所以反而让人会用心的去教导他。
就算宋少卿和穆炎的年纪相仿,不管从阅历还是经历来看,穆炎跟宋少卿都没得可比性。
“人多手杂?”宋少卿重复这个,人多是事实,手杂是什么意思?
宋少卿没有贸然回话,只是视线看向穆炎,他口中声声提到的贵人又是什么人?
“通判大人先回去吧,我这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巡逻加紧,排查更仔细就行。”宋少卿起身,做了送客的动作,这一天到晚的他也累了,还得休息一会。
眼看花魁大赛在即,这郓城的安防可就更严峻了。
“去问问城门处,可有什么特殊的人物进城的?”宋少卿本想卸了盔甲好好睡一觉的,但是思索片刻,还是和衣躺下,等着城门守防处的回话。
贵人?
想来想去,没个头绪,睡意也没了,索性起来,重新戴上头盔,带人继续巡夜去。
看来这郓城,不止有贵人,能称的上贵人的,怎么着也是京城里来的,皇帝和后宫女子该是不大可能来的,那么就只有高官和家眷。
若是官员,他们怎么也得有个消息,没有,那就说明不是官员,那就是家眷。
既然有贵人来凑热闹,那么其他的人呢?
比如现在还算相处融洽的外族,比如被招安之后的乱民,更比如蛰伏不动的叛军?
想到这儿,宋少卿后背一凉。
虽说经过晋阳一乱,宋少卿对叛军并没有其他人的那种闻风色变的忌惮,但是对于至今依旧没有消息的曾经势头最猛的方玺一行人,朝廷可从未放松过,但是人海茫茫,找个都未曾见过面的人,谈何容易。
难道他们到这儿了?
难道他们想在郓城起事?
这个也不大可能,毕竟郓城起事可不是最佳选择,时机也不对。
但是,如果方玺来了,那么叛军是不是也在这郓城布防了?